的绕弯话,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手上攥紧帕子,搓来揉去,不知材质的帕子万分耐操,折柳的巨力折腾下,居然连一个褶皱都没有。
突然听到一句难得听懂的话,折柳惊得一扯,居然将帕子扯出一个豁口。
“月前家翁前往魁星山和令师长,商议苏先生与家姊结道双修之事,我们也可以算得上姻亲,先生不必客气……”
她有些心虚的,将帕子偷偷收到袖子中。
这种情况怎么办?若是云掌门,她才不会管男子死活,女干了就女干了;若是李唯锦,定要诱拐男子私奔,狠狠的打新娘子一季耳光。但是折柳,折柳她舍不得,她舍不得苏越受一点非议。这种事对女人顶多是一点风流韵事,对男人可是要逼死沉塘的!
折柳摸摸腰间的荷包,决定将苏越给她做月事带的事情瞒的死死的,旁人问起来,也要说苏越是她亲哥。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宣称什么“我的男人”,幸好苏越当时脸是脏的,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悄无声息之下,折柳和苏越之间本来就纤细敏感的线,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少将军,此事未定,容后再议。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围城之祸。”苏越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疏离的味道。
“请先生赐教!”容晏非起身拱手行礼,苏越神情淡然的抬手,接受下来,灰暗的眼眸中没有丝毫变化。
折柳觉得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比如说,苏越有她不知道的一面,他似乎也是个大人物;容晏非也没有看上去的高高在上,他也会礼贤下士……容晏非和苏越交流了什么,折柳不得而知,用的大概是师姐们提过的传音。他们两人对视着,之间笼罩这一种紧张的气场。苏越平静的脸上看不出端倪,只是偶尔,光线打在他深灰色的睫毛上,印出淡淡的阴影,有些落寞和不祥;容晏非的脸虽然被挡着,但是看他不断起伏的呼吸,手中不断摩擦的银枪,就可以察觉到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这是女人的直觉。折柳能听到风中微尘碰撞,渐渐消亡的声音。
他们的讨论似乎达成统一,容晏非轻轻一叹,“先生高义。”
苏越垂目,摇头。
容晏非开始给侍卫传达命令,接到命令的战修将左手拍在胸腔前行礼后,风一样行动了。容晏非将其他人安排好后,最后迟疑片刻,方道:“所有人员,配合苏先生。此次战略……由苏先生充当诱饵!”
折柳的头微微一震,像有一百口编钟在鸣震,她抬起头,不知道是先看苏越,还是先看容晏非。
没有时间给她选择,容晏非离开的飞快,他脚不沾尘,急切的去布置任务去了。折柳面前只剩下苏越,他有些倦懒的靠在墙边,眼下有着不明显的轻痕。
“你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折柳笃定的开口。
“嗯。现在还能歇上两个时辰,你要把时间浪费在质问上面吗?”苏越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神色,“这是男人的事,女孩子不应该过问。”
“男人的事女人不应该参与,会被耻笑。”折柳抿着唇,倔强而认真,“但是,男人在前面拼命,女人躲在后面就是孬种!我宁愿被嘲笑,也不要当孬种!”
“你老家总有些奇奇怪怪的理论。”苏越有些哭笑不得,他摸索着拍拍折柳的手背,“乖,这里毕竟不是你家。好好待着,我知道你安全,上战场才不会分心。你想害我吗?”他越说到后面,语气越严肃,有些吓人。
折柳使劲摇头,用的力气几乎要把头甩飞出去:“我不会!我不会害你!我也不会有事!我下山的时候,熊师姑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性命无忧。你们的公孙先生都说熊师姑是筹道高人,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总有意外。”
“那你给我算一卦吧,安排我去当诱饵也好,做别的也好,总之我不会躲在后面!我要保护你的,苏越,你不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啊!”折柳有些急切,“你若是、若是把我撇一边,我也会强行跟上来的!总之,我,我要护着你……”
“你真是……”苏越叹了口气,从胸口取出五枚梅花铜钱,“罢罢罢,便让你死心……”
他的手下,那几枚铜钱仿佛有了生命,它们像不安分的孩子一般滴溜溜的乱转,最后,不甘心的停留下来,组成一个婉转的形状。
折柳好奇的去看苏越,直接他脸色灰败,双唇颤抖,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