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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也不见樊哙答话,虞子期自己就调转马头,冲到了嬴胡亥身边,翻身下马,顺势单膝跪下,拱手拜道:
“末将虞子期,拜见吾皇万岁!”
嬴胡亥颔首道:“平身免礼,将军来的速度好快!”
虞子期起身,拱手道:“陛下过奖了,末将听闻陛下在邓县,与贼军对峙。
三军将士多日未见陛下,末将也是一样,无人不想再度瞻仰吾皇万岁之尊荣。
得见吾皇英武不凡之身躯,得听吾皇洪亮之嗓音……”
听着虞子期那种水到渠成拍马屁的排比一样的话,嬴胡亥忍不住轻咳一声:
“行了,你他么分分场合!”
虞子期表情一喜,随即拜道:“吾皇圣明,大秦万寿!”
嬴胡亥发现自己额头边上,真的流冷汗了……
你好歹也是一个纵横无敌的猛将,就不能弄点别的什么?
非要学拍马屁?
你这文采,就算是不坐武将,去写诗,成为一个诗人,也必定是可以流传千古的了……
司马欣驱马回到了阵列前头,他当然清楚自己不是樊哙的对手。
可是,一想到那些一个个纵身跳进汨罗江中,却不愿受辱的袍泽们,他现在就恨不得手提三尺剑,杀尽天下贼!
“小虞在后边城楼上看着呢,你要是不怕唠叨的话。
你继续说,等到晚上的时候,你试试的看,能把你的耳朵都唠叨出老茧来。”
听着皇帝的话,虞子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他转身提起翻江倒海戟,翻身上马。
重新冲到了军阵之前,大声喝道:“谁人要与我家皇帝说话,现在出来!
我家皇帝时间宝贵,能赏脸和你们这些叛贼说上那么一两句话,都已经是你们这些叛贼的祖坟冒烟了!”
城楼上,虞姬听着虞子期震天的怒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话说,遮掩的场合,不应该说点文绉绉的话?
就这么直白?
虞姬感觉自己有点羞于见人。
大哥啊大哥!
你真的是……
叛军阵列中,樊哙领着一群武将,簇拥着大帅范增出列。
范增挥了一下手,左右两列顿时跑上前来一群侍卫。
这群侍卫光着膀子,手中端着端盘菜肴酒水。
还有人还是在两军阵前铺设地毯。
不一会儿,一块黑色的大地毯就已经铺设好了。
上边拜访了酒浆菜肴,范增翻身下马,挥了挥手,身边有两个童子走上前来,还是摆放围棋。
白子落在范增这里,黑子落在秦军阵列那边。
嬴胡亥看在眼中,就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陛下,这会儿冲过去砍死这狗杂种!”
虞子期兴奋无比,手提着翻江倒海戟,先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杀意。
在他看来,范增的脑袋,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劳啊!
嬴胡亥真的是翻白眼了:“急什么,这范增摆出这样的架势,要和朕会盟。
朕自然不能输了场面,你让左右了两翼各自散开五百骑巡视邓县左右两边。
防止范增这老小子耍阴招,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去干别的事情。”
说完,嬴胡亥低声嘱咐道:“还有,你他酿的现在是上将军,别说粗话,影响不好。”
话音落下,嬴胡亥驱马上前,看了一眼远处的叛军阵列,随即翻身下马,毫无惧色的走到了范增身边,两人对案而坐。
开始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