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令书,快则半月,迟则一个月时间,还请我王莫要心急!”
康连山闻得此言,心中大定,娄敬甚至看到他脸上都已经露出了无比轻松的表情来。
随即又道:“臣解下来要说的,还请陛下看完这封韩信夫人写给他的家书再说!”
月氏贵族也读书,诸子百家经典偶尔可见于蛮夷之地,所以康连山自然识得汉字。
“荒唐!怎么会有如此之君王?”康连山直接将那卸载帛上的家书丢在地上,甚至还不觉得解恨,又用力地踩了几脚,吐上口水以后,方才觉得解恨!
康连山看着满脸古怪笑意的娄敬:“秦皇竟然将韩信的夫人诓骗到咸阳宫中玷污,此等举动,简直就是禽兽之举!”
“大王所言不差!”娄敬拱手道:“而臣接下来将要说的,正好与韩信有关。”
“方才臣说道,秦皇接见臣下以后,韩信随后暗中宴请臣,宴会之上,韩信方才饮酒,就对秦皇大骂不止,随后更是表现出来了反叛之心。”
“哦?果真如此?”康连山动容不已:“若能请得韩信为将,我月氏恐不弱于匈奴,更可令强秦望而却步!”
娄敬压低声音道:“臣自然在一边上暗示,甚至后来直接明言,若韩信肯入我月氏,可为大将军之职,但韩信所想,远超臣之见识。
他……”
娄敬说到这里,猛然起身朝着房门外看了一眼,随后又走到房门外,对着守在外边的侍卫挥手道:
“去外边守着,睁大眼睛,不准任何人等进来!”
侍卫们走远以后,娄敬这才低声道:“韩信言说,他愿为内应,请大王发兵偷袭,可杀秦皇!”
“啊!杀秦皇!”
康连山吓了一跳,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倘若是不成,那我月氏岂非要族灭?”
娄敬忙道:“大王细细一想,有韩信作为内应,如何不得杀秦皇?”
康连山依旧脸色苍白,娄敬心里倒也明白,这月氏人大部分都有秦人恐惧症,遂而耐心说道:
“大王且听臣下一言,若我月氏安然接受秦人册封,那就是秦人之藩篱,每三年就要上供海量资源,那我月氏纵便是守住了这片祖宗留下来的草场,又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吗?”
康连山张了张嘴,满脸郁结的说道:“我不要什么大的作为,只要能守住祖宗留下的牧场就可!”
娄敬心里简直有句吗卖批,这什么玩意儿?
“大王三思啊,若是有韩信作为内应,我等暗中发兵,袭杀秦皇,到时候韩信必定不为秦人所容纳,他韩信除了投靠我们大月氏,还有第二条路吗?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大王还担心我大月氏武功不行,军武不强吗?”
康连山终于被说动心思,他定定的看着娄敬,沉吟片刻以后,这才说道: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月氏第一步杀秦王,秦国必乱,等到那个时候,岂非可以顺势联合匈奴,取秦国长城内外,皆可为牧场?”
“大王圣明!”娄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已经把康连山鄙视到了十万八千里开外。
蛮夷就是蛮夷,就他么只会想着放羊!
“那事不宜迟,此间事情,我全权交给相国处理,不知相国意下如何?”
娄敬振奋一拜:“臣!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