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活动着胳膊,寻找着日记的踪影,顺便把搬下来的东西又重新恢复到原位。找了三、四圈,也没有看到,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胡乱的摊平身体,胡乱的滚来滚去休息着。
“老爷子究竟是把东西放到哪里了,我的妈呀,可算是折腾死我了,都快要把老爷子整个屋子都收拾一圈了。”
“好、好累呀……累死了……”
他活动着胳膊,胡乱的翻来覆去,活动着胳膊,双腿则是翘在床上,手指在地上胡乱摸着。
“咚、咚、咚、噔……”
“也不知道究竟是会藏在哪里,难道是随身一直带着?这样也似乎并不太对,显然是有着点怪异呀,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有着带着的迹象,真是诡异的很。”
“咚、咚、咚……噔噔噔……”
他停住动作,怪异的坐起身来,手指轻轻敲着周围的地板。
“噔……”他又换个位置。“咚、咚、咚……”
他瞪大眼睛,迅速把屁股下面的地板那块位置让出来,双手努力在周围找着裂痕,终于在一处发现微微翘起来的不正常弧度。他顺着弧度抓着地板一角,没想到轻而易举的竟然将地板掀开。地板下面并非是水泥的地面,而是镶嵌精美并且周围是洁白色的小凹陷处,最中央则是放着一本老旧的日记本。
“卧槽,这是太神奇了吧,居然在屋子里还设计出来这种东西,要不是小爷我这样聪明,就算是累死也找不到这种东西呀。”
他胡乱的取出来,翻阅着看了几眼,欣喜的表情骤然僵硬住。
每天记录的只有十个字到二十个字左右,大多数还是写着当天的心情。
譬如他看到的这页写的是,心情好。
然后就没有任何的描写了,这能看出来以前什么线索呀,压根都看不出来呀……能看出来就得是福尔摩斯了。
下面则是写的,下雨了、心情不好、今天阳光晃眼、她笑容好美、我爱她、加班辛苦……
就这样的日记,他压根用不着怎么费力气,很轻松的就翻阅到一半了。重点到了一半也看不出来任何线索的迹象,还在维持着那种简短的描述,这根本就不是日记吧,就一个过去的天气预报提示……
就这个玩意还需要藏起来嘛?就算是放到桌面上也没有人想要看呀,写的什么破玩意,乱七八糟的。就这样写的日记,还说他上小学时候写的日记作文是废品,只能用来作为破烂丢掉。
忍耐着暴躁想要掀桌的心情,他勉勉强强终于看到一段有用的话了。
——她终于消失了。
他又迅速又翻了一页。
——听说住在西城区。
如果单独拿出来一段,他是完全听不懂任何意思。但是从上面的日期他能看出来,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生,而且还说着她消失这种如释负重的语气,再加上下面的地址,他大概能推测出来这个她就是谢伯母。当然前面老爷子说的她,就是她母亲了。
翻阅看着一会,发现后面还是心情描写,心情好、开心、开心、开心……
直到最后一页写的是痛苦,他在看着那日期正是他的生日。
他深呼吸,保持着镇定,摇晃着脑袋,让自己别再继续想着那句话了。
知道个地址就行了,他胡乱把东西恢复成原位,地板也重新铺好,又把地毯盖在上面。跑回到房间里边,打开电脑,搜索着有关于西城区附近的建筑物。
在地图上努力寻找着,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标记出来的一条偏僻街道,那里附近则是有着一家疗养院。
要是有着疗养院就是谢伯母在的地方,毕竟疗养院很少,一座城市也就有几个养老院而已,若是能撞上就基本可以代表着老爷子里边的那个突然转变的她,就是那位死缠着老爷子进入疗养院的谢伯母。
知道了地址,他迅速拿着手机,胡乱的把东西都塞到口袋里,手指挂着车钥匙。迅速的跑下楼,和忠叔打声招呼,去车库里取出来车子,用着定为系统找到那里,他快速的朝那里前进。
一个小时车程,因为道路拥堵,他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成功到达。
他找到疗养院,站在门口瞧着那里的大楼,很破旧并且周围也是一群老旧小区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专业感,而且要不是眼神好的,压根看不清楚那放在门口的小牌子能证明这里是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