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飞鸾妖冶一笑,舔去嘴角的血迹:“你们的主君也曾吩咐过要好生招待客人。”
“招待,在招待。”独角脑袋挥舞着狼牙棒,语气兴奋,“很厉害的招待!血,杀!”
光头脑袋凶恶地说:“主君让我们兄弟招待你,可没说怎么招待——这就是我们的招待方式!”
啪的一声,飞鸾抬手抓住了那根飞来的鞭绳,上面的倒刺将他的手掌刺破。
“我倒是觉得,这点招待还不到家呢。”
说着,他用力一扯,双头狱卒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铁栏上。
飞鸾哈哈大笑:“正蠢材!”
“……”躲在墙根处偷看的白喜喜抽了抽嘴角。
她怎么觉得,飞鸾在魔界的地牢里,玩的挺开心呢……他分明是在戏弄那对白痴连体兄弟嘛!
双头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撞晕了过去,哼都没有哼地倒在牢门前,其中那个独角的脑袋甚至打起了呼噜。
看上去战力很强悍的样子,实际上身体异常脆弱呢,撞了一下就吃不住了……
白喜喜蹑手蹑脚地跑了过去,特意绕开了狱卒庞大的“尸体”。
“小桃花?”看见白喜喜出现在地牢中,飞鸾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谁?”他目光一冽。
“我是白喜喜啊!”他脑子被烧了吧,连她的身份也怀疑。
“白喜喜……”确实是她,容貌可以伪装,但是眼神伪装不了,少女的眼睛清澈见底,看不见邪念,“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他……”
“我来救你啊!”白喜喜打断飞鸾的话,“趁着这个双头怪物还没醒,我们快走吧!”
“救我。”飞鸾冷笑了起来,“傻妹妹,你被利用了!”
“啊?”他在说什么?她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总、总之前线的消息一传到天界,我就来了,哼哼~本仙子厉害吧。”
沉默半响,飞鸾缓和了口吻说道:“没用的,这座监牢的钥匙并不在狱卒手上,你也看见了,穿着囚服的它们本身就是囚犯。”
“我有办法。”白喜喜从刑具台上拿起一柄圆锯,“解不开的结,就用刀切开它。”
“嗯哼~小桃花变聪明了呢,不过,别管我比较好。”
“你脑袋秀逗啦!”白喜喜拧起眉毛,“你的身上都是伤,再在这里待下去,真的会死掉的!”
火凤一族并不像凤凰那样会浴火重生,他的生命也只有一次,所以弥足珍贵。
“这些伤算不了什么。”可他偏偏不想让她看见,“外面守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贵人相助——这些你就甭管了。”白喜喜嘿咻嘿咻地扛起圆锯,呸呸两声朝掌心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
飞鸾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你中计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该来也来了,迟了!”白喜喜有些生气地锯着铁栅栏,她可是好心好意来救他哎,居然不领情!
“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飞鸾倔强地撇开视线,“事关重大。”
“什么事比活着重要?”
“……自尊。”
“呵呵=。=”又是自尊,自尊又不能拿来拌饭吃!
“你不懂。”飞鸾嗓音低沉,“法缚石并不能压制我。”
他的低声说道,白喜喜手上的动作顿时定住了。
法缚石的确对飞鸾无效,他体内的火焰是与生俱来的本领,而非修炼得到的仙力。
也就是说,只要他想出去,这间牢房将形同虚设。
飞鸾叹了口气:“我被俘,是纸鸢的计策,明白了么?”
“苦肉……计?”白喜喜讷讷地开口。
“嗯。苦肉计。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打入魔界中心。”飞鸾说,“但是现在时候未到,我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不可?纸鸢他在计划着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说。这件事的真相只有纸鸢和几名谋士知道,消息一直封锁着,不可能传到天界。小桃花,说实话吧,是谁告诉你,我在地牢中的?”
“没有人告诉她。”走道入口响起男女莫辨的声音,阴影中缓缓走出一条欣长的人影,檀香的气味顷刻间弥漫了整个空间,“桃花仙子是为了将军的性命而来,有此情谊,当真是感天动地。”
胡不言摇着羽扇,斜睨间眼波婉转,尽是万种风情。
这个娘娘腔是谁?白喜喜警惕地将圆锯指向胡不言,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善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