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很久了。而毓庆宫挖出
的却显得没有那么陈旧,埋下时日应该不久。
“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在这宫中行厌胜之术。”康熙气恼的一掌拍在了桌上。他没有从隆禧手上把太子带回来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不愿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最近的事物肯定少不了,陪他的时间不多,宫中又太危险了。还不如先让他随隆禧去景山避震,好歹安全点。弟弟虽然不靠谱,好歹是自家亲弟弟,总归不会害自己的儿子。思前想后他才没有去哄回儿子。
“还望皇上息怒,眼下如何赈灾,安抚灾民,才是最重要的。”图海劝谏着康熙,“皇上应以民为本。”
康熙只是疲惫的揉着额间,此事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卿言之有理,只是此事……”
“臣以为下蛊之人在暗,太子在明,且看这些证据都是颇有些时日了,这其中的千丝万缕,应当慎重,臣认为此事可交由专人在暗中细细查明,牵一发而动全身,因以慎重当先。”图海缓缓的道。
康熙闻言,只是思索了片刻,“卿认为何人可担此重任。”
“纳兰容若?”
康熙只是摇了摇头,他本有中意之人,那便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只是,那败家的弟弟给他闹出了那么档子事,康熙只好将他调任江南去了。一时间他也不知应当相信何人。
“皇上,众大臣都已经到了。”梁九功轻叩着门道。
“朕知道了。”康熙只是望了那些东西一眼,对着图海道了句“朕暂不希望此事外传。”
“臣明白。”
而那边隆禧带着小祸害回了家,打算收拾收拾行囊就去景山的,小太子却是睡沉了,加上外面乱得不的了,隆禧想了想便也没在叫醒他。只是,替他捻了捻被子,就朝外走去了。地震之夜,外面都是灯火通明,看着一夜之间就没有了家园,人人都是愁眉不展,唯有那轮明月分外动人。
“又回来了吗?”隆禧只是望着那轮明月淡淡的笑着,他本该在康熙十八年便薨了,却是在最后一刻,又活了过来,康熙十八年还是康熙十八年,而他早已不是那个他。活过一世不算长不算短的一生,他对康熙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恨他吗,夺去自己最爱的人,可他又不知如何去恨他,终究他不单单是自己的哥哥。
始终是放不下,他才会在一醒来就进宫,却终究是没有看见那人最后一面,年少的情终究是断了线,不知飞到了何处。他是亲王,他是包衣出身,一生忠于康熙,向往着名利。终究只是两条不相交的线。
他只是怨康熙,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挑战下他的底线。他没有骗常宁,之所以会带上那个小祸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幼年,一样的受尽万千宠爱,十几岁便已是贵为亲王,京城之中,无人不佩服羡慕恭维他,却有着一样的孤独。所以他才会享尽一切之后,却是碰上了那个人,一个只知道忠于康熙的人,对谁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他才会玩着玩着便陷了进去,到了最后,生无可恋,果断了结了自己的一生,他很想知道那人究竟有没有为自己流过一滴泪。只是他比他站得还高,他可以摔,而那个小祸害不可以。
本是对他有着怜惜之情,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呆在那么大的宫殿里,那是多寂寞啊。他比他强,他至少还有自由。却是在看到康熙那一刻眼里的关怀,就想膈应膈应他。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隆禧不由的感叹了起来。
而他的身后却是来了个甚是破坏风景的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望着他。
这让本来有着满腹情愁要感概的隆禧,瞬间没有了兴致,瞥了他一眼“你出来干什么啊,不睡觉
了啊。”
“那你为什么不睡觉啊?”小太子很无辜的问着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隆禧好笑的看着他。
“因为我是太子啊。”小太子屁颠屁颠光着脚丫朝他跑了过来。
学着他的样子,双手伏在身后,抬头看着月亮,也是一脸的沉思。一大一小同样的举动,看起来好不滑稽。
“你想什么呢?”仰了半天头,小太子的脖子都酸了,偷瞄着那个还傻傻发呆的人问道。
“想一个人。”隆禧淡淡的回道。
“谁?”
隆禧这才低下头看着他,“你怎么跟你阿玛一样喜欢多管闲事啊。”
“这三更半夜的你出来干什么啊?”隆禧挑眉问着他。
小太子这才张大了嘴,想起了什么,咬着手指,“我想撒尿。”
隆禧无奈的看着他,看了看周围,一个奴才都没有,这才想起来,他把人都赶跑了。手乱脚忙的
替他接着裤腰带,却是怎么解也解不开,急的小太子上窜下跳的,他的额头都是汗。
最后的下场就是小太子尿了他一手,惹得他一脸的气愤,就是一通大吼,“你怎么跟你阿玛一样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