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权,虽然话语中提到自己的并不算太多,却是隐晦的提到,索额图一切所为都是为了巩固他的权利,擅专弄权,收买人心,贪赃枉法,单拎出一件,哪怕今日的康熙还相信自己,他日谁能知道呢。毕竟这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
这人誊写折子的本事可是真不小,祸水东引便是如此了吧。那刻,无论是为了谁,那封折子都断然不能递到康熙面前。
只不过,他并没有打算便那么放过索额图,他很清楚的认识到,他的叔公处在权利中心太久了,越是恋权了,他必须也应该要清醒了,赫舍里家的高调,明里暗里不知找了多少人的妒,它就像个靶子一样立在那里,任人觊觎,放箭,内里的人却是以为这外面是铜墙铁壁,可以抵挡住万箭来袭,醉生梦死着。
却是忘记了铜墙铁壁如若不加以保护,也会有倒的一天,倒下的那天便再无恢复的那一天。一次两次的提点,终究是不能抵过那令人着迷,不可自拔的权利*。
他便直接让人把递了封匿名的信件到御史台,里面写的不过是索额图一些贪赃的事,还有一些证据。既能让康熙罢免了他,却又不至于给康熙心里留下芥蒂,对他而言,无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索额图不曾问过他是如何解决的,不过对于这个处置,他还是能接受的。他也不是个傻瓜,伴君那么久,他的心中也是有一把尺的。
索额图突然去了毓庆宫,康熙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却是一直没问过他,这让干了亏心事的太子,也是颇有些心虚,对着正提笔批折子的康熙便是轻问句,“皇阿玛,没什么想问儿臣的吗?”
康熙抬头却是望着他笑了笑,“保成,可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对上康熙那信任的目光,太子突然发现自己竟是无话可说,只好低下了脑袋,摇了摇头,研着磨。
康熙望着他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好久才开口道:“罢了,没什么想说的,那就别说了,或许有天保成就愿意对朕说了,朕会等到那一天的。”康熙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笔,笑了笑,听似打趣的话,却是透着多少的无奈。
“皇阿玛,累了吗?”几日不曾同康熙一起用膳的太子,如今仔细一看,却是发现他的脸上满是疲态。
康熙只是揉了揉额间,摇了摇头,“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倒让他颇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了,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康熙在照料着他,他好像从来没有帮过他什么。只是一直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他。
“怎么了,朕的脸上可是脏了?”康熙摸着下巴,疑惑的看着望着自己发呆的太子。
“我想昂古玛嬷了。”为了掩饰自己尴尬的太子,只好找了个借口。
“朕看你是呆在这待闷了吧……罢了,朕带你去看看吧。”康熙无奈的站了起来。
“那折子呢?”他刚想说什么,康熙却已经是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了。
“留待夜里,朕在批便是了。”
一句无心的掩饰,康熙却是当了真,他好像一直是那么的包容他。
说不清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的心虚,还是为康熙无微不至的感动,反正一路上他都是耷拉着脑袋,不曾开口说一句话,直到到了慈宁宫外,却是发现了一个陌生又带着熟悉的倩影进去了,让他颇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