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抚摸我头发的手沿着发际慢慢滑下,手指摩挲着脸颊。
我动也不敢动,声也不敢出,更不敢挣开他狂吃我豆腐的手,身体紧张的都僵直了,只觉得一分一秒都过得异常艰难。
好在谢凌云并未再做什么,许久,才慢慢的开口,“红衣,你杀人了吗?”
“咦?”谢凌云忽然满脸严肃,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我愣住。
他又问了一次,“皇泰的殷赤明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摇头。
这次,谢凌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眼眸里寒光更盛,低声说了一句,倒像是自言自语,“皇泰在打什么主意?”
我哪里知道皇泰在打什么主意?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谢凌云什麽时候离开?他在旁边,只觉压迫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住的房间里,而是处陌生的所在,这里又是哪里?
也许是看出了我在疑惑什么,谢凌云缓缓道,“这是朕住的行营,你堂堂九公主,怎么能在轩辕流光那里?成何体统?”
住轩辕流光那里不成体统,那待你身边又像话了?
我嘴巴张了张很想这样反驳一句,但幸好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来。
反正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里讲得通道理?
我撇撇嘴。
谢凌云终于舍得把手收回来,我暗自松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肚中忽然又痛了起来,虽然不再像毒发时那样痛彻心肺,但也足够让我脸色一下子惨白,疼得毫无血色,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一声。
好在那种疼痛不过转瞬即逝,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靠在床头不住的喘息,但耳边传来谢凌云的声音。
“醉红已经毒发过一次了吧?”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似乎问的不是毒药发作,而是寻常的感冒着凉似的,嘘寒问暖,不知就里的人听到,那就是体贴的问候,关怀的很。
我一边喘息一边瞪着他。
害我如此难过的罪魁祸首,居然还一副好哥哥的口吻,怎不叫我忿恨?可忿恨归忿恨,我又能拿他怎么样?
“朕知道那药性发作起来虎狼的很。”谢凌云慢条斯理的开口,“红衣,你一定很难受吧?”
这不废话?你吃点醉红来试试?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
谢凌云淡淡笑了笑,“红衣,你为什么要从宫里逃走?朕也舍不得你难过啊。”
他一边说,一边又伸手碰我脸颊,“你看,你根本就不能离开朕身边的,这段时间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都瘦成这样了,朕也觉得很心疼啊。”
我紧紧抓住被子,警惕的看着他。
“乖,听话,只要你回到朕身边,就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了。”
谢凌云说完,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白玉盒子来,晶莹剔透,他轻轻打开,里面是一颗红色的药丸,和一粒珍珠差不多大小。
原来……这便是醉红?
“醉红的毒性已经发作过一次,下个月的这个时候,会更加的痛苦。”谢凌云把白玉盒子递到我面前,双眼炯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红衣,朕舍不得你难受,所以听话,回到朕身边。”
我没有马上去接。
若接了,就代表我愿意回去,回到那个黄金的鸟笼子里面。
若回去了,那我这长久以来的坚持,还有对朝之的牵念,算是什么?岂不是一文不值?
我咬住唇默不作声,谢凌云也没逼我立刻做出选择,而是将醉红放到床边的小几上,然后站起身来。
“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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