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办法说什么,想到这里,观止拉着苏论千快步往前走去,他们开来的车正在外面等着。相对于观止的兴奋,后面的两人只好耐心地跟上,观止一般不会那么疯,但他要是疯起来所有人都会选择让着他,谁让他是褚言的宝贝伴侣,苏论千的宝贝徒弟呢?没有地位的倪牧只好麻溜地跟着了,哪怕他是堂堂帝国的公爵,现在也没有谁有想买他账的意思。
事实上褚言今天的醋坛子没有发作那是因为观止早已经提前签好了丧权辱国的条约,提前许下若干好处,所以他今天才会沉默寡言地跟着,而不是在观止背后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阴森笑容,至于倪牧,褚言不着痕迹地看了这位难兄难弟一眼,他多半是被苏论千调·教出来了,没看到论千一个眼神,这人就乖乖的自动后退么?
倪牧因为要和苏论千住在一起,他买下了褚言家隔壁的房子,和褚言做了邻居。在帝都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和苏论千住在这栋别墅里而不是他那座世袭的公爵府中。反正他母亲已经过世,他身为公爵,早已经能完全当家做主,家里也没有人有资格管他,自然不会有阻力。
至于外面,先不说这位伊森公爵在兽潮之中立下赫赫战功,单是他和两位皇子,其中一位还是储君好到穿同一条裤子都嫌宽,就不会有人多管闲事,更何况这位伊森公爵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除了世袭的公爵头衔和一个军中的荣誉职位之外,几乎没掌握什么实权,他手中最大的实力也就是他的亲兵,这就更不会让人冒着吃力不讨好的风险出来跟他作对了。
要知道,这位公爵手中最大的底牌不是他的爵位,不是他的赫赫战功,也不是他和皇子们的交情,而是他本身的实力,这位伊森公爵已经是可怕的十级魂师,在这个十级魂师凤毛麟角的时代,他就是其中之一!
基本上没有人会和这种级别的魂师作对,因为他们可以让你死得悄无声息,让你死了也白死,抓不出他的错来,任何一个人有这种实力,那么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处于何种地位,他都是令人敬畏的。
褚言也是这样,他十级魂师的实力一曝光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么些年来,哪怕他已经很少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实力,但只要他在那里,那么有异心的人就不敢妄动,所以他现在基本上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每天能抽出足够的时间来陪观止,因为他的存在就是招牌,根本都不用费什么心思管理商业上的事都还是有生意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不仅他个人奋斗出来的事业做起来变得极其简单,连褚家也受到了褚言实力的庇护,生意做得顺利许多。
褚言可不同于倪牧,倪牧是在苏论千出事后,深感自己无能,居然要让自己的伴侣保护,悲愤之下努力修炼,他的修炼并不是什么大秘密,该知道的相关人士都有渠道知道,因此也不必他特地展示什么,但褚言不一样,他虽然出生与伯爵之家,但他家的伯爵爵位基本上就剩一个空壳子,除了面子上的荣耀外基本上没什么用。
所以褚言的实力是自己用战斗展示出来的,这些年来,他在生意上不但受到倪牧和两位皇子的特意关照,自己也算得上是经营有道,加上褚惜也是做生意的好手,褚家这一代的总体实力在他们手中蒸蒸日上,自然会引来一些眼红之人,招致一些竞争对手明里暗里的打压。
有一次褚家和一个世家起了摩擦,那个世家有十级魂师坐镇,因此不依不饶的,还强行吞了褚家几块生意地盘。褚言接到属下汇报后,沉默不语,当天下午,他背着自己的剑就出发,直接搭飞机奔到那个世家的本家,杀上门去。
褚言的战斗技能是王级魂师车晗昱教出来的,结果可想而知,他在王级魂师的手下尚能保持三十分钟不落败,同级又算什么?褚言一出手,最后的结果是那位十级魂师闭关养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十级魂师啊!这个级别的战斗可以称得上是五十年难遇,褚言一出手便一战成名,从此他与褚家的生意顺风顺水,基本上没再遇到什么阻力。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你有实力便会得到一切,无论对于药剂师还是魂师来说都是如此。
久别重逢,还是和他亲爱的师父苏论千久别重逢,观止的心情十分激动,一碰到他师父就化身为话唠,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好像他们真的许久不见似的,实际上他们昨晚才在通讯器里视频了好久,最后还是褚言硬拉着观止去洗澡他才消停。
褚言无语地看着他家的伴侣,已经放弃让他打住话头早点回家睡觉这个想法了,褚言唯一希望的就是苏论千能够阻止一下观止过于有兴致的谈话,但事实上苏论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宠溺他家的傻徒弟,他居然丧心病狂地面带微笑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观止的车轱辘话,也不嫌烦。而在外人面前冷峻无比的倪牧公爵也极为耐心地陪着,苏论千偶尔开口他还殷勤地端茶倒水,一点不嫌累,一点也不嫌烦。
最后观止还是被自己打败了,观止一直保持着晚上十一点左右就上床睡觉的习惯,当他死撑着说到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敌不过自己的生物钟,眯着眼睛慢慢地就在苏论千温和的说话声中睡了过去。
终于消停了!褚言对苏论千和倪牧两人点点头,直到现在为止才有机会抱着观止回到了自己家里,反正也就是两隔壁的邻居,走出来不用几分钟。
在褚言把观止放到床上的时候,观止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就在褚言放下他,想转身去浴室拿条毛巾给他擦擦脸的时候,观止突然伸出手来揪住了褚言的袖子,迷迷糊糊地说道:“褚言,你今天别去上班,留在家里行吗?”
这话说着的时候观止无意识地拿脸蹭了蹭褚言抚摸他脸的手,嘴巴微扁,有些委屈。
褚言一愣,前几年他太忙了,每次都会在观止醒来之前去上班,偶尔观止醒了也会这样不舍地揪住他,不想放他离开。
褚言想到往事,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精致眉眼,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带着些许难以在男人身上见到的娇憨,心柔软成一片,褚言索性脱掉鞋躺上床把观止搂在怀里,凑近他耳边温声允诺道:“好,我不去上班了,乖,睡吧。”说完褚言俯身给了观止一个轻柔的吻,满腔的爱意随着他的吻倾泻而出。
他真的不去上班了,时至今日,他已经没有要回去上班的理由,因为他的全世界早已在他怀里。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