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了点,想吃的话,进屋后面那些山去采也行,那些山都是无主的,猛兽也少,每年冬天,村长里的汉子们都会进山去打猎,清野兽,女人们上那山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观止已经气喘吁吁了,村长却连呼吸频率也没改变过。他见观止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小伙子啊,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自山顶俯瞰,山脚下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田里还有星星点点的农人在俯身干活,田野上面有一条玉带一样的河流,河两边的野地上开着幽兰、粉红,姜黄等颜色的花朵,间或有白色的大鸟滑翔进了花丛中,这简直是田园诗的现实版。
“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古人诚不欺我。”观止感叹,前世各种名胜古迹也去了不少,各种美景没少饱览,但哪种也没有此时这幅情景这么美,美得这么脱俗,这么有烟火气!
“好一个‘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村长仔细品味了一下这句诗后,赞赏地对观止笑道,“年轻人挺有才的嘛。”
“啊?这句诗不是我想到的,”观止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个世界可没有王维,但他也不好意思剽窃人家的诗歌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地,看见这如画美景,这句诗突然就出现在我脑海里了,就是不记得它的出处,我也知道这不是我写的。”
“这有什么打紧的?嗯,这景好,诗也好,快到了中午了,岩叔我再带你去蹭一顿好的,也不辜负这好景好诗!”作为一村之长,实在是没什么比人夸他的村长的好更让他自豪的了,而且还夸得那么有水平。他顿时觉得这观止由十分顺眼变得十二分顺眼,眉毛眼角无不是带着笑意。
蹭饭?观止愕然,他谁都不认识啊,这样跟着蹭饭好吗。
村长那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了,一见观止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他笑眯眯道:“是啊,蹭饭,到苏论千家蹭饭,我这顿饭还是借观止你的光才敢蹭的。那小子饭是做得好吃得让人能把舌头都吞进去,就是太小气了,把人赶走的事也做得出来,要不是有为你接风的借口,我还没理由上门呢?”
两人一起下着山,观止听到他这话,一不小心一踉跄,差点摔倒,哪有人厚着脸皮去蹭饭还蹭得那么理直气壮的?
村长见他这反应,顺手扶了一把,又是一阵大笑,声音浑厚,笑传十里。
两人走下山来,顺着蜿蜒的小路往观止陌生的方向走去,村长告诉观止苏论千家在田的里头,在村子的最边缘,靠近深山的那端,说是人苏论千特地选的,他不喜欢热闹。
一路上有归家的农民好奇又善意地和村长,观止打招呼,观止不太适应这种淳朴的热情,但还是努力硬着头皮应和地寒暄着,并按村长的提示喊人,“叔叔/伯伯/大娘/婶子……”一大摞人下来,观止记得头昏脑涨,才记了个囫囵。
“哟,长空啊,这是新来的小伙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自己门前的小院子里浇菜,见村长远远走来了,热情地与他打着招呼。
“嗯,花婶,这是新来的观止,二级魂力的小伙子,以后就在我们村安家了。观止,这是花婶,你叫花婆婆就行了,村有一老,活有一宝,这可是我们村的活宝贝啊。”
村长笑着调侃道,引来花婶一阵笑骂。
“你这小子,一百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没个正行!观止啊,你可别学他,哎,观止,你长得可真好,这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就不知道我们村的男男女女谁会入了你的眼。”老太太笑眯眯地打量着观止,带着一股老人特有的慈祥。
“花婆婆,这个……”观止羞窘,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这也是这个世界与□□截然不同的地方,这个世界生殖技术十分发达,不为生殖所累,男男,男女,女女都能够结婚,并没有哪一种是正统之说。
“我一百五十多也是两百三十多的花婶的后辈嘛,我这叫彩衣娱亲!”村长打趣道,“嘿,不跟您说了,我要带观止去苏论千家认认门,我们先走了啊。”
“行,行,知道你小子惦记着人家的饭菜,快去吧,别误了饭点。观止,你有空就来花婆婆家玩啊。”
观止应了,告别了老人,村长带着观止抄近路去苏论千家,不一会儿就到了。
“论千,你看看老哥给你带谁来了?”村长在院子前远远地对着房子里的人大喊。
“谁啊?长空老哥你是又找借口上门来蹭饭来了吧?”人未到声先至,温润醇厚的声音带着轻笑往观止耳朵里钻,让观止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