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包上馅料,馅儿是鸡腿肉切成星形,再和同样切成星形的配菜一起炒制的。她把馅料裹好,对吴先生道:“这是我们这儿厨师从某红贵的家庭厨师那儿学的菜,叫做吉星高照。”
吴先生笑:“好彩头,听着就让人高兴。”他看向旁边被他的手指撩得脸色绯红的美人,道,“给我也包一个,我尝尝。”
郁襄道:“这样的菜,得自己亲手包,才有彩头,包得越多,越大吉大利,不能假手他人的。”
吴先生愣了下:“这……”
郁襄笑得十分动人:“吴先生,做咱们这些生意的,最看重的就是吉利二字了,这可是我专门敲定的配菜,就是为了让您开心的,你如果不尝尝,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
周围的人立刻起哄:“郁夫人的面子自然是最大的。”
“这菜好!老吴你如果不早点动手,我可要包大大的一包吃下肚,到时候留给你的吉星就少了,哈哈哈。”
吴先生脸都有些绿了,他的手指早就探到女孩底`裤里面去了,折腾了满手的濡湿,用这手去包一包菜,还吃下肚去?
有些男人在床上肯放下身段,用嘴取悦女人,可他不会。他大男子心理极重,觉得女人就是供他享受的低贱生物,女人的那里可以狎玩,但是用他高贵的嘴去碰,简直是侮辱他。
可是他又不能承认自己在桌下乱搞,在场的人已经混出了一些名堂,私下或许乱七八糟,可是明面上得做出有品位有素质的样子,如果露馅儿了,他今后就是个笑柄。
郁襄的表情很温和,言辞也妥当,一副专门给他助兴的体贴样,他隐约觉得郁襄是在收拾他,可又挑不出毛病,只能竭力忍耐,迅速在桌布上擦了下手,然后拿起一片生菜叶裹了馅儿,吃得痛苦万分。
他气得要死,此仇不报非君子,可是,该怎么反击?他一边喝酒发泄,一边打量四周,侍者来回穿梭上菜,换装了骨头的盘碟,十分安静有序。侍者……他脑中灵光一闪,笑眯眯看向郁襄:“郁夫人,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了。”
郁襄放下手里的汤盅,扬起眉毛:“是吗?什么事?”
“上次你来我家赴宴,不是有个不知好歹的男仆打碎了你送的古董花瓶么?本来想打他一顿然后丢去夜总会,然后你收了,说调教调教推出去,不知道今天他在不在场?”说罢左右打量,看了看男陪酒,道,“咦,像是不在?”
郁襄看了他片刻,忽的笑了:“吴先生记性真好,你不提,我都快忘记有这个人存在了。”
“这样啊。不过郁夫人难得对人青眼有加,我有几个朋友听说了,都挺感兴趣的,想瞧瞧小郭是何方神圣,又被调教出了什么伺候人的本事。要不……”
“没让他陪客。”
“哦,不是说他有红的潜力吗?摇钱树都不要?”
郁襄淡淡道:“有潜力的人多了,不缺他一个。带回来后他就老实了,乖巧得很,既然懂事,我心又软,就答应他不让他下海。逼迫人,会坏了繁华的规矩。现在让他端茶递水去了,鬼知道在哪里干活。”
“不会是舍不得他下海吧?小郭长得好,又结实,听说我家女仆对他可是感兴趣得很,听说他走了,偷偷的哭呢,羡慕死你了……”
他这话说得有些露骨了,四周的宾客都唬了一跳。他们中也有人私下里意`淫郁襄,可是表面上恭敬得和对待女王一样,姓吴的是不想活了?
郁襄凝视着他,唇角往上弯起,可是眼中没有一丝笑意,让人无来由的脊背发凉:“你们怎么伺候的?知道不同的酒混在一起,很容易让人喝醉吗?怎么递了香槟又递白酒?”
陪酒女郎连忙低头:“对不起,我们……”
郁襄又看向脸色有些发青的吴先生:“这两个妞是生手,不怎么懂体贴人,都是我这边没调教好人。听说等会儿吴先生准备了不少助兴的节目,所以,我让厨房准备了醒酒汤,现在就送上来,可好?”
这已经是极给他面子了,吴先生大汗淋漓,声音有些虚弱:“好,哎呀,不知不觉,我真喝多了些……”
郁襄拍了三下手,立刻有助理上前,她笑盈盈的说:“把醒酒汤端上来吧,听说吴先生嗜酸,记得特别的调下味。”
特别调味?那还能入口吗?吴先生脸色更青了。
侍者很快端上醒酒汤,给各桌客人送上,吴先生的那一碗汤,用的是一个精致的元宝形瓷器,热气袅袅蒸腾上来,闻着倒是香喷喷的没什么异常。
他喝了几口,更加疑惑,汤的味道极好,又酸又辣又鲜,的确是按照他的重口味调了味的。郁襄从来都不是善心人,就这样放过他了?不对劲啊……他想了想,脸色大变,汤里是不是下了毒?
这个想法一冒头,吴先生就惊得满身大汗,胃里一缩,发出干呕声。郁襄故作惊讶:“这是怎么了?”
吴先生一只手指着那碗醒酒汤,另一只手探入口中,想抠喉咙来逼迫自己呕吐,把刚才吃的那些玩意吐出来,可是他越紧张,身体就越和他作对,干呕个不停,却一滴水都没吐出来。
郁襄脸色一寒:“吴先生是什么意思?我给你下药?这个罪名,我担不起!”
大家虽然觉得郁襄肯定做了什么事,不过没证据,谁会给姓吴的出头?这个圈子的所谓义气,大多数时候都是吹嘘出来的,私下里看不惯吴先生的人太多了,许多人反而站在一边看好戏,顺便把姓吴的狠狠损了一通。
吴先生因为恐慌,脸色紫涨,呼吸急促,喘着说:“我的心脏,我……我……”
郁襄看向吴先生的手下:“我倒是有相关的药品,但我不会提供,免得一片好心反而落个下毒的名声,你们带了没?”
姓吴的血压偏高,可又认为自己尚在壮年,贪杯好色不知保养,因此手下随时都带着药品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很快取来了药,连热水都是从自带的保温杯里倒的。郁襄冷笑着看着这一切,等吴先生脸色恢复些了,道:“原来吴先生对我如此戒备,那又何必选在我这儿办宴席呢?”说罢看向一个枯瘦的男人,道:“王博士,你是最公正的人,烦请验验这碗醒酒汤,我行得端走得直,不怕拿证据证明清白。”
王博士性子古怪,和谁都处不好,从不接受收买,但是黑道必须容下这种不讨喜欢的人,因为他们绝对公正,而某些糊涂事,是需要他们不偏不倚的鉴别的。
这里离王博士的实验室不太远,科技又发达,很快送检结果就出来了,醒酒汤不含任何对身体有害的成分。
郁襄淡淡道:“好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大家都是明眼人,吴令数次无礼挑衅,我不想扫大家的兴,都忍着没发作,结果,下毒的帽子都扣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吴令,马上从我这里滚,今后也不必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