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婶直直盯着他:“阿襄和你的事,我知道很多。瞙苤璨晓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她不好?如果不是你,她根本不至于……”她停了停,咬牙道,“你这样的小白脸,连宋七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她不善争执,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郭景辰没有回答,只默默的拾起包裹,掸了掸灰,放在桌上,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不回应,唐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缓了口气,道:“刚才阿襄的吩咐你记清楚了吗?你的活动范围在这所房子里,除非她允许,否则你不能踏出大门一步。她的房间,书房,你绝对不能进去。还有,别和任何人套近乎,没人会买你的帐。”
“我知道。”
“需要什么,吃穿用,你可以找我,我不在的话,去佣人宿舍区第一间房找老李。”唐婶说完就走了柝。
郭景辰打开包裹把衣服挂好。包包的底部是那个装了房产证等证明的纸袋,他拿出来看了看,思忖片刻,离开·房间,走向那两扇金碧辉煌的卧室门,敲了敲。
门口的对讲机里很快传出郁襄的声音:“是谁?”
“我。肭”
过了几秒钟,她才开口:“有什么事吗?”
郭景辰道:“你给我的那些文件……我不方便放在我这里。也许有人打扫的时候,会因为好奇而翻看。”
“我这里的佣人没这么管不住手。”
“你就这么确定?你不是说了,组织内部有一股势力对你不利?佣人也是人,谁知道……”
她打断:“进来吧。”
郭景辰走进房间,郁襄穿着一件长大衣坐在不远处,大衣下面是睡裙的裙摆,柔软的水红色丝绸衬得她脚踝白如美玉。很显然,她已经睡了,他过来找她,她只能匆忙披上衣服遮掩一下。
“东西放下,然后走吧。”
“郁襄,如果可以……我那个房间,我想自己打扫。”
“随你。”
“晚安。”他转身前又看了她一眼,卸了妆的她五官没有那么深邃,看上去甚至有些纯,让他想起曾经那个穿着校服的单纯女孩子。
郭景辰身份的揭露,在道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上至大佬,下到马仔,都在谈论这件事。郁襄这样美艳的女人,涉及的八卦自然被渲染得风流无比。有人嘲笑郁襄,说她一片痴心,结果郭景辰对她不买账,实在是没面子。有人说,郁襄看来只是表面上冷如冰,私下不知玩了多少男人,和康晓云一个德行。
郁襄并不理会这些传言。谣言四处疯传,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此处,她对吴令的报复行动便显得不怎么突出了。众人回过味的时候,她已经把事情处理得一干二净,得意一时的吴先生在被击溃之后,沉迷于酒精和毒品,想麻醉自己,结果很快因为吸毒过量而死。
这次行动之后,郁襄便下了令,整个组织开始蛰伏,避免和警方起直接冲突,同时联系到了池铭,托他打探下风声,看扫黑行动到底想把黑道扫到哪种程度。
郭景辰安静的呆在宅邸里,除了必要,不和任何人交流,也极少踏出房间,过得和隐形人一样。他的房间成了他的小天地,没有人知道他在来的时候,在衣衫之中夹带了许多零件,被他组装成了各种精巧的监听设备,准备伺机在关键的地方安装好,将繁华纳入警方的监控之下。
他蛰伏着,静静等着机会。
转眼到了隆冬,这个冬天大雪纷飞,将花园不少树木给压坏了。某日,中央制暖系统出了点毛病,外部供暖管道破裂,只能请来人进行修葺。
爬上屋瓦的修理工上去查看了一下,皱眉道:“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得更换一些,只是你们报修的时候没有说明,人手有些不够啊。有没有谁能搭把手?”
宅邸里的佣人大多是女性,做不了什么力气活,男人又基本是保镖,换电灯泡之类的事能做,复杂点的却不甚了解了。
郁家防守非常严密,一般人根本不能进入,负责给郁家宅邸进行维护的公司也是经过筛选的,派来的人绝对是不多看,不多说的可靠人士。但是这样的人并不多,偏偏这段时间由于天寒,供暖系统维修的单子多了不少,其他可信的人,已经被抽调走了。
唐婶不由得愁了:“这可怎么说?这么冷的天,如果暖气不顶用的话,还怎么住人?有没有人懂一点儿的?帮张师傅搭个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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