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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走了两趟,大牯牛也没有发脾气,这让吕庆尧和季连勇都羡慕的要死。
两人的目光让桑柏小小的虚荣了一把,嘴上说着大牯牛不是,但是心里美滋滋的,想想看一头牛只听自己使唤,别人不能用,换成谁都要小得意一下吧。
犁了几道垄子之后,大家坐下来休息,谈着谈着自然就谈到了牛上。
原本准备杀一头,现在杀不了啦,那桑柏肯定得把这牛分出去,想了一下也就是吕庆尧合适,一是两人走的比别人近,二是吕庆尧这人在乡亲们中有份量,处事也公正,牛给他不太容易闹矛盾。
“吕二爷,这头牛您先用着,也不是让您白用,您得给我照应着,我一个人照应这头就已经挺费力了,这头您照应要是乡亲们用您也看着办”桑柏说道。
吕庆尧道:“这……”。
“您别客气,我这边总不能用两头牛吧,就当您帮忙了,不过要了瘦了我可不乐意”桑柏打趣说道。
吕庆尧和季连勇又不傻,肯定明白这是人家桑先生是帮衬村子里的乡亲们。但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心中的桑先生可没有这么高大尚,多出来一头原本是准备宰来吃肉的。
如果他们俩要知道桑先生准备杀了耕牛吃肉,指不定桑先生的光辉形像就要打个折扣。
“那我这里就谢您了”。
吕庆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正觉得这恩情他是记下了。
至于还,老爷子一时还真不知道拿什么还,他无二无女的,老婆死的又早,老鳏夫一个,怕是除了这条老命也没啥了。但老爷子知道有机会哪怕是舍了老命,他也得还这份情。
桑柏把那头好脾气的牛放在这里,带着大牯牛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机好的米面什么的已经摆在了厨房,桑柏这边看了一下,发现这面机的不错,至少比上次要干净太多了,和后世的白面大米差不多。
桑柏不知道,他走之后,人家吕庆尧和陈东升特意嘱咐机面的帮着机的干净一些,因为两人都知道,这位桑先生可是个挑嘴的,自己吃的那些个东西,桑先生吃起来肯定不习惯。
两人真还没有估计错,桑柏真吃不了他们现在吃的那种还带着一点糠屑的米面。
吕庆尧和陈东升,回村之前拿桑柏分给他们的好粮食去换了差的粮食,一斤换了一斤一两五回来。就这换的也是相当不错的粮食,并不是那种陈槽粮。
能换这么高那是因为桑柏给的粮食太好了,出粉率高,而且机出来的面雪白雪白的,都是种了几十年庄稼的人,这样的米面是个什么样的等级,哪里有看不出来的。
至于留下来自己家吃,吕庆尧这帮乡亲们想都不敢想。在他们的朴实的想法中,自己这些人平常连米面都吃不上,现在有米有面吃,还要非要吃优等的大白米大白面,怎么就不怕被雷给劈啰?
桑柏回到了小院,他的小日子又悠哉了起来,现在他真是没什么事了,庄稼什么的还没有开始种,孩子们农忙也不来了,所以桑柏在画出了自家的地之后,就剩下到处转着看人家干活了。
大约过了四五天,吕庆尧带着陈东升几个劳力把桑柏要的农具用大板车给送了过来。
桑柏一瞅,好家伙还真不少。
“这是剩下来的钱,您收好了”。
吕庆尧掏出了一叠小票子,差不多有十一二块钱。
“剩下这么多?”
桑柏虽然知道但是依旧时不时的会感叹现在票子的购买力。
“农具都不值什么钱,尤其您这要的都不是大东西,很多都是铁匠自家打的”吕庆尧笑道。
农具除了要用到铁的地方用铁,用不到的都是木制的,例如锄头柄这些,都是自己做的,谁没事花钱去买木头柄这些,所以桑柏给的钱,就花了铁器的钱,剩下的都是乡亲们帮着做的,没有花一分钱。
“还有这个”。
桑柏看到吕庆尧递给自己几个小本子,接过来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我们自作主张把您的户口安在了我们村,您别见怪,农业户口,这是您的户口本子,还有您的纳粮的小本子,上面要记录下您每年该给国家交多少粮……”。
听到这话桑柏的心中一喜,心道:自己还没有提这事呢,人家就给办好了,柳树庄的乡亲们真是太给力了。
桑柏不知道柳树庄这些给力的乡亲们是怕他跑喽。
每一个柳树庄的乡亲们现在都觉得,那天吕庆尧这些人进山打猎遇到桑柏,怕不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遇上了呢。这种好事怎么一下子就落到了咱们柳树庄来了呢!
这么牛的人当然要留住!
翻开了小本子,桑柏看到自己的户口本,上面写着桑柏,出生年月六零年五月五号……。上面盖着大红的公章。
和后世的户口本差不离,只不过这时候本子是马粪纸的壳。糙的很,也好伪造,连张照片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钢印了,连很多字都还是手写的呢,根本就没什么技术性而言。
翻开了所谓纳公粮的小本子,桑柏就有点晕了,因为在他那个年代,农民已经不交公粮了,不光不交粮,每年还能领到一点钱。
看到桑柏一脸的迷糊,陈东升道:“都是要交现钱的……”。
听到陈东升这么一解释
“咱们这里还算是好的,我舅那边都能到……”陈东升说道。
现在桑柏终于晓得为什么某东的大强子说他小时候油渣姥姥都吊起来了,上大学乡亲们给凑了几十个鸡蛋背上首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