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不眠的夜晚,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早早出发。
李老头嘲笑的看着吴羡,说道:“你这个黑眼圈,昨天害怕的一宿睡不着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吓得这样。”吴羡悄悄周围无人,偏过头将自己跟踪、发现暗号、陈厚下毒杀师兄、自残等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李老头,李老头也神色严肃,随后说道:“这个师弟恁得残忍了,竟然蓄谋已久,残害同门弟,以后必定成为一大魔头,你以后可万万要小心谨慎,不要吃任何人水和食物。”
“我晓得,我现在你递给我的饭都不敢吃咧。”
“你小子……”李老头气的连连追着吴羡打。
走了约七八天,望着面前的黄州城,吴羡感慨,李老头的江湖路就这么完结了。或许,李老头能在晚年过几年平静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儿。
李老头望着黄州城,三十年前,父母兄弟三人相继饿死于此,岁月已经磨去了年华,已经淡化了伤痕,旧人重临黄州,眼前恍惚间闪过面黄肌瘦的父母三人面容,眼眶渐渐湿润。
没有休整,李老头就独身一人前往高山深坟,枯坐一宿。
当年因为饥荒,匆匆葬了家人之后,为了吃饭李老头就随着人群流亡,直至后来成为乞丐,这次回来,李老头坚持要在墓前守孝三年,以抱父母之恩。
于是两人修了两个草棚居住,本来当乞丐之时,风餐露宿,现在有个挡雨的地方已是十分幸运和满足。
吴羡摸了摸逐渐干瘪的口袋。这么一路走来,金银也所剩无多,未避免坐吃山空的窘境,也为了李老头能有个富裕的晚年生活,吴羡准备出去挣两爷子生活费。
在镇上逛了两圈,大多是招散工、店小二、伙计等等,收入也不高,吴羡没有那份耐性和心思,偶尔上山去打猎,不仅能贴补两人口食,还能出售给镇上的肉铺和客栈。
这天,吴羡把玩儿着手里几两碎银,吴羡手指修长灵活,一枚一枚碎银依次腾空,随后又稳稳落入手中,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虽然穿着普通寻常,看起来却不是等闲之人。
吴羡眼角微微一斜撇,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嘴角露出笑意,心中想到:鱼儿上勾了。
吴羡很配合的走到了镇外小道上,而后立于原地,大声说道:“不用跟踪了,出来吧。”
“嘿嘿,兄弟们,既然被发现了就出来吧。”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跳出来,面色不善的盯着吴羡。
一炷香之后,吴羡踩着他的背,将他伏踩在地上,另外两名混子也捂着肚子哎呦不停地哀嚎着,吴羡看了看三人,问道:“叫什么名字?黄州人?”
“大哥,我叫阿福、他是阿才,另外一位阿勇,我们是本地人。”阿福谄媚的说道。
“你们是黄州人,那黄州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