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股白烟腾起,遮住了东方勉的视线。东方勉唯恐烟里有毒连忙停步,等烟散了一看,两个人是踪迹皆无。
白玉堂带着展元趁着烟,一路逃出太师府,摇摇晃晃赶往开封府。这回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来的时候俩人那是多大的自信啊,可是回来的时候惶惶如丧家之犬!白玉堂浑身浴血,展元摇摇欲坠。赶俩人费劲力气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已然快油尽灯枯了。
白玉堂看看展元,此时展元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白玉堂拽着展元来到大门口,啪啪敲了几下门,自己也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也昏倒在地。
好在这两下敲门声,惊动了里面值夜的老军。老军慢悠悠开了角门,一边披衣服往外走一边嘟囔:“这大半夜的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老军抬眼正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穿黑一个穿素,都是浑身浴血昏倒在地,而且都遮着脸。老军当时吓了一跳,几步就蹿回去直奔门房。门房里今天值班的是赵虎赵二爷,老军赶紧把赵虎叫起来。
赵虎迷迷瞪瞪的来到门口也吓了一跳,忙过去摘了两个人蒙面巾,先是看见展元又看见白玉堂了,惊叫一声:“哎呀,这不是展大哥的弟弟么!哎!这是老五!他们怎么倒在这儿了啊!”赶紧招呼后面的老军去叫人去,赵虎自己冲进府里,扯着嗓子高吼:“来人啊!白玉堂和展元受伤了,快来人啊……”
赵虎嗓门多大啊,整个开封府连带后宅的相府都被吵醒了,从干活的杂役到相府内宅的包大人都醒了。有人赶紧出来,把白玉堂和展元搭进屋里。
公孙策公孙先生很快就到了,先是给两个人摸了下脉,然后赶紧让人把二人带血的脏衣服扒了,好处理伤口。有些地方衣服和伤口都被血粘到一块了,不敢直接往下撕,只能拿小刀把衣服划开,然后用清水蘸着润湿了再慢慢揭下来。公孙先生这才命人取来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止血药和金疮药,给展元和白玉堂仔细包扎好,然后又开了张药单让赵虎去相府的药库去拿药煎药。等这些都弄完了,包大人也从后宅赶到了,先是简单的问了一下两个人伤情,之后命人马上去校尉所把展昭蒋平等人叫醒过来。
白玉堂受的都是皮外伤,虽然失血不少,但是究竟没伤到肺腑。被这么一折腾,悠悠转醒,嘴里念叨一句:“疼煞我也”才睁开眼睛,正看见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他们,赶紧想起来给包大人见礼。包大人一把扶住他:“泽远(白玉堂的字)啊,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会伤成这样?”
白玉堂一咬牙:“大人啊,此事全是我的错啊!……”白玉堂就把以往的经过讲述一遍,讲完了虎目含泪:“唉,大人啊,我对不起展大哥啊,不该带着展元去冒这样的险啊!如果不是我……”
“泽远,别这么激动。你也是为了早点破案。”包大人扶住白玉堂道:“刚才公孙先生已经检查过了,展元虽然收了内伤,但是性命无忧。”
正说着话呢,展昭和蒋平等人推门进来了,一见这情况都大吃一惊。白玉堂看见展昭又是一阵羞愧,就像起身给展昭跪下道歉,但是整个人让公孙策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哪起得来啊。包大人又赶紧安抚一阵,才起身给展昭等人解释了一番。
展昭听见也暗自后怕,没想到自己的兄弟这么大胆子,居然一夜之间两探太师府!心理暗自感叹:展元真是江湖人士,任情侠义,胆大包天,不由得暗暗羡慕。
卢方一听冲白玉堂的话,连忙对包公说道:“大人,按老五的说法,东方勉就在太师府上,咱们是不是派人前去拿人呢?”
包大人沉吟一阵:“不行,玉堂他们此去虽然蒙了面,但是逃不出庞太师的眼睛,他必然能推测到是咱们开封府的人。你现在去抓人,他必然把人藏起来,我们又没有确凿证据。真闹到皇上面前,我们的唯一人证就是玉堂,但是玉堂夜入太师府也不合法度。非但处理不了庞太师,反倒容易让他反咬一口。”
蒋平听了包公的话,接着说道:“大人说的是,这东方勉既然打伤了五弟和展老弟,自然不会再把我们开封府放着眼里。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等庞太师放松了警惕,我们在打他个措手不及!”
包公点头,让公孙先生和蒋平安排好剩下的事务,见外面这会儿天已经渐亮,回后宅更换朝服准备上朝去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