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此,却发现并非如此,他居然能正常呼吸。
陈隐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心跳渐渐缓和,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水球之中,而水球之外似乎同样是一望无际的水,只是颜色更深些罢了。
正看着,水球忽然破裂,外面的水涌入,陈隐下意识闭上眼静待水流的冲击。
“你怎么了?”婵玉的声音传入陈隐的耳中,他立刻睁开眼,自己已经回到了天池旁,全身并未沾一滴水。
婵玉表情诧异地看着陈隐:“怎么突然坐在地上?”
“我——”陈隐还未开口,就被瑛璃打断了。
“裂点失效了,”瑛璃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惊愕,“你就只碰一了下池水,怎么做到的?”
“我只碰了一下?”陈隐觉着在里面至少是过了一日般。
瑛璃和婵玉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陈隐正想解释,却忽感后背一阵剧痛。
“后背受伤了?”婵玉见陈隐表情痛苦,一只手捂着背,赶忙绕到他的背后,还未掀开衣服,她就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陈隐的后背渗出的殷红鲜血已将整个衣裳染湿,他已经痛得半跪于地。
“你刚才明明就好好的,怎么回事?”瑛璃急忙跑过来,和婵玉协力脱下陈隐的外衣。
出现在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两个姑娘吓得够呛。
陈隐见她们半天未说话,急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后背上有个…两个…刺青…一条蛇正在缠绕一只乌龟…”婵玉和瑛璃头皮都有些发麻,吞吞吐吐补充道,“它还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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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斯在天池山的山门口盘腿坐着,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不到了在陈隐身上寄存的衍力,不过因为很快又恢复了关联,他便没多在意。
司语不像贾斯那般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她急不可耐地来回踱着步,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子!这天池在碧峰山时就已经是违抗了朝廷的之命,我们就算上去把他们一并歼灭也在法理之中!”
“你知道为何你成不了大器吗,”贾斯依旧闭着双眼,喃喃道,“因为你不懂得权衡。”
司语未听懂,头一歪问道:”什么是权衡?”
“明明可以将局势控制在自己这方,而你却总是急功近利,导致大好的局势送给了别人,”贾斯说,“红雾找到军寨中的奸细,陈隐便自会离开天池山来寻我们,我们为何要急着一下做无畏的打斗?”
“若雾姐找不到呢?”
“若是找不到,天池这方朝廷也会调兵遣将来征讨,”贾斯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们现在首要是陈隐,那为何明明可以少走弯路直接与他交锋,我还要急这一时把挡在他身前为他遮祸的人一一除掉呢?”
司语听得眉头一皱一皱的,完全思考不进去贾斯所说的话。
“你真这么着急?”贾斯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司语火烧火燎地表情,一笑,“那你先上去给天池派的新掌门通通风,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就等你这话了!”司语立即转身,一个晃动,闪身顺着山路往天池派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