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叹口气,打断道:「不是谢谷的事,也不知为什么,他们说我杀了秋易,这次回来便是要找我报仇,但他们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于是就窝在了客栈内。」
「秋易死了?」钰婆婆略显惊讶,「你杀的?」
「怎么可能是我。」
「那看一看秋易究竟是怎么死的,不就自然洗清了你的嫌疑吗?」钰婆婆说。
陈隐摇摇头,回道:「他的尸首都不知道在哪去了。」
「怪了,他们有说为何觉得是你杀的秋易?」
「说是他们大师兄——凌青夕亲眼所见,秋易被黑色的火炎撕碎,然后凶手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陈隐一边回忆一边说,「所以他们觉着我是有最大的嫌疑,但苦于没有证据,便是想找机会放暗箭。」
钰婆婆抬头望着定在空中的凌青夕,喃喃道:「既然说是他看到的,那正巧此时便问问他,看他如何说。」
「你们两个年轻人可要小心些,」唐满风不再纠结于胥芸钰的事,他忽然开口,缓缓提醒道,「玄月门再不济也是一个大派,你们两人再厉害阅历也尚浅,秋易若是真的死了,能杀他之人也是不多,且更非善类,此人有心嫁祸于你,定是做足了功夫,就算你们问了这玄月门的大师兄,许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前辈可有其它办法?」陈隐知道这男子是钰婆婆以前的徒弟,虽不明钰婆婆为何不认他,但觉着他多少也算是自己人,便少了几分顾及。
「让我将他带回客栈,现在他们在明,你们在暗,给他足够的空间,他自然会做你们想知道的事。」唐满风说。
钰婆婆点点头:「这样也好。」
「这位小兄弟,你们的身法几乎如出一辙,」唐满风满怀兴趣地打量陈隐一番,「但你说你见过我,我怎没这印象。」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哦,那我还真忘了,见谅。」
陈隐赶紧摆手道:「没有的事,是晚辈应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以力攻力,以智取智,路见不平,锄暴安良。」钰婆婆笑着说道。
唐满风忽然怔愣住。
思绪顿时飘回到皇宫内院的一座凉亭中,那时正值三伏天,亭内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男的稚嫩的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女的则是用手绢擦拭着他哭得脏兮兮的脸颊。
「为何会想去当太监?」
「大姐姐,我想留在宫中,做什么都可以。」
「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行侠仗义啊!」
「宫里可不能行侠仗义。」
「为什么不能,那么多贪官污吏,杀一个不就少了一个残害百姓的人吗?」
「他们哪是你想杀就能杀的,想要行侠仗义可难得很呐。」
「有什么难的,行侠仗义无非便是以力攻之,以智取之,路见不平,锄暴安良而已!」
一个小男孩对他师父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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