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大人也仅是怀疑和提防而已,就微臣今日与陈隐所谈,他并无异样,就只是想要得到赦免。”方扇回道。
“他今日可有去哪里?”皇帝依旧将眼睛闭着,继续问。
“微臣去之前,据说是同下人们出宫购置三殿下需要的物什刚回,微臣去后便是一直与他待在书房中,”方扇微埋着头,“实则什么地方也没去。”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平静地说:“你去见言鹰时,可有发现他的什么异样?”
虽然皇帝看上去是闭着眼,但方扇还是微一皱眉,做足疑惑地样子,并回忆道:“微臣并没有发现言大人有什么异常,但微臣仅是隔着木栏与大人谈话,若是他心里有什么不满,微臣也难察觉。”
“吕武,”皇帝突然毫无征兆转问吕武道,“言鹰叫你去又是做什么?”
吕武还沉浸在刚才方扇说的那些话中,没想到皇帝突然叫到他的名字,自己还吓了一跳:“言…言大人…叫臣去…臣也不知道…臣到那里时大人就已经…死了。”
“死了?”方扇不由大声叫了出来,然后紧忙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微臣一时口快,皇上恕罪!”
皇帝摆摆手,示意无事,并看向来通报情况的侍卫,问道:“他们去见言鹰时,你可有在场?”
“在,今日正是奴才负责巡视大牢。”
“那他们所言可有半点掺假?”
侍卫一脸紧张,仔细回忆,生怕有说错的地方:“没,句句属实。”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冲着外面命道:“来人,将此人押下去,以渎职死罪论处。”
“皇上!皇上饶命——”
侍卫还在喊,就被硬生生拖了出去。
“皇上,太医来了。”于显中站在门外小声禀报道。
“传他觐见。”
太医跌跌撞撞走进御书房,正要跪下拜礼,就被皇帝叫住了:“别管这些,直接告诉朕,言鹰的死因是什么?”
“遵旨,禀皇上,言大人身带剑伤,却是仅有一处伤痕,直入心脏,”太医不慌不忙地禀道。
“仅一处伤痕?”旭峰晨辉忍不住插嘴问道。
“回殿下,老臣与御医房的同僚前后查了数遍,的确仅一处。”
即使方扇知道是旭峰晨辉做的,但却也是被惊的不轻,仅仅一个伤口就要了言鹰的命,无论此人衍力有多高,恐怕要想杀掉言鹰也不可能会如此容易。
“还有,”太医又紧接着说,“牢房中的积血教多,应该就是在里面死的。”
“朕可真是好奇了,”皇帝忽然笑了起来,“堂堂一个侍卫司的主管,却是被一剑刺死在把守森严的皇宫禁地之内——”
“皇上也莫要如此快地下定论,外伤的确可确定是伤口入心脏,但并不能确定就是剑伤毙命,待御医房详细检查后,看其体内是否积有毒物,再言不迟。”
皇帝叹口气,摆摆手:”去吧,速速查清,明日早朝前将结果禀予朕。”
“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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