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几个官兵大喜过望,料不到这新来的城守“郑大人”如此会做人情,一面欢天喜地地接了银锭子,一面不住地躬身致谢,“郑大人太客气了……郑大人真是豪爽……能为郑大人效力,我等深感荣幸……郑大人但有差遣,我等无不遵从……”
“你们不必客气,我忝居城守之位,少不得有些公事要麻烦你们。眼下城中情况,管师爷已对我说了,我带着郑家军坐守阳城,料想今后流寇必会有所收敛。近月来阳城受创颇重,如今百业待兴,为重造昔日繁华盛况,还需你们与我同心协力,为百姓……”
“砰”!
他话未说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传来一片慌乱的叫嚷之声,“海文王余孽又来杀人啦!快逃啊!”
郑大人脸色一变,讶异地看向管师爷。管师爷摇头叹气,适才一脸喜气的官兵们也都苦着脸,一个个慢吞吞地走去兵器房,各取了几张弓箭长刀之类的兵器,朝郑大人拱手道,“大人,我等前去守住衙门各处门口。”
“慢着!”郑大人阻止了他们,“有我带来的郑家军守着城门,又不曾听见传信号角,那些余孽是如何进入城内?”
“大人有所不知,”管师爷叹气道,“海文王的人向来神出鬼没,初次夺取阳城之时,就是从内部攻之,城门各处的防守,根本没见过他们从外头攻城。阳城的城楼、护城河,根本毫无作用。”
“有这等奇事?莫非……城里有什么密道供他们暗中混入不成?”郑大人倒也不傻,立即指出了可疑之处。
“是,大伙也都这么想,可是前头的赫连将军,就差点把整个阳城都翻了个个儿,也没找到那个密道。不知郑大人有何良策?”管师爷这话问得毫不走心,显是对这个郑大人没抱什么希望。
“海文王被俘虏后,还能逃脱,可是也靠着这密道?”郑大人思索着。
此时阳城内四处乱糟糟的,海文王的余党烧杀抢掠无所不作,城中好几个重要的屯粮之处,都被烧个精光。他们出现得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待郑家军平复了城中之乱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郑大人一夜未睡,双目赤红。身旁的小厮低声劝道:“主子爷,乱贼已经伏诛,您可不必忧心了,您刚刚大病初愈,别再累坏了身子。”
“伏诛?伏什么诛?百姓被他们杀死了一百七十多人,咱们的兵马诛杀和俘虏的贼子却连一百人都不到!你叫我这个当城守的,有什么脸面去睡觉?今日是我初次去府衙理事,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主子爷,您这就是多心了。那些贼子有什么胆色向您挑衅?不过是冒死来搏些好处罢。明儿叫人加紧城中巡防,把那些可疑的地方都堵死了,那赫连郡没能耐找到密道,不见得咱们郑家军找不到。”
“好,常福,你说的很好,走,咱们亲自去外头瞧瞧!”
郑大人站起身,拎着常福的脖领子,大步朝外走去。常福苦着脸,抱怨道:“主子爷,一晚没睡,还要去外头折腾,您是铁打的身子,小人却不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