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逼得我退学,后来我才明白,看我被欺负而又无法反抗是他们的乐趣,以及,林妙妙心里有鬼,她做了亏心事怕我知道。
林启盛的话让我心灰意冷,事到如今都无法想象当初的自己是以怎样的忍耐力坚持下来的,大概,是因为我所得到的一切都太难得了,所以我格外的珍惜,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
回到班里,杜骁和蒋筱婕她们的小团体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我进来的时候,一个二个都毒辣的看着我,用口型骂我不要脸。
我低下头写作业,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手却一直抖个不停,连脚底板都觉得冷飕飕的。
下课之后,她们没有立即的来找我麻烦,而是开始到处煽风点火,拉拢班里的女生,把她们拉到她的小团体里去,还拉拢了个娘娘腔,叫李城,大家都叫他仙儿姐,她们成立了一个‘反贱人联盟’,而我,就是这个贱人。
大家肯定觉的好幼稚,可就是这么一个幼稚的举动,将我苦不堪言的高中生活,彻底的拉开了帷幕。
她们就像病毒一样,入侵到我生活的每个角落,将我折磨的苦不堪言,老师知道了以后,也只是应付性的制止了两下,反而更加催生了她们的劣行。
不知别人的班级是不是也有像我这样的人,默默忍受欺凌,像眼中的一粒沙子一样,人人都想揉出来。
从此之后,我的课桌里总是被塞满垃圾,桌椅上被涂满胶水,她们把我书包里的卫生巾偷出来,全班的人传来传去,画我的书,撕我的作业,剪我的衣服,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你们能想到的,她们几乎都做了。
众语成风,她们到处胡乱的传我的闲话,我的名声从十四班臭到了全年纪,以至于到最后老师们都对我意见颇深,班主任还找我谈话,让我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他还说:“一个人说你有问题,可能是误会,一群人都说你有问题,只能说明你是真的有问题,你性格上有什么缺失,或者心理上有什么缺憾,都可以跟老师说。”
然后我笑了,笑着说了一声,谢谢老师。
我一心一意扎在学里,只希望期中考试能考到年纪前五十,那样我就可以调班,再也不在这个班呆了!
我的衣服几乎每天都是烂的,缝了又缝,头发里总是黏着不知名的东西,我就只能在学校的水龙头接着凉水洗,甚至有一次被她们踢倒在厕所,沾了一手的尿,那感觉真是恶心啊。
我不再哭,大多数时候都是瞪着红红的眼睛怒视着她们,气的鼻孔一扩一扩,她们就揪着我的头发,骂道:“贱人,还敢瞪我们,不服是不是!”
“林启盛真是瞎了眼睛,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呵呵,林启盛明明就是耍她,要不然早都插手了,你看她那副贱兮兮的样,估计是以为林启盛会给她撑腰呢。”
“对啊,骁骁姐又有范,又漂亮,她哪里比的上,不自量力!”
每次她们欺负我之前,一定会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我撞了她们,比如我偷了她们的东西,这样子,她们就可以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等我收拾好自己,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老师让我罚站,他们窸窸窣窣的说我身上有股尿骚味,然后边捂着嘴回头笑,边叽叽咋咋的讨论。
老师问他们在吵什么,蒋筱婕就站起来说:“老师,陈桑好像尿裤子了,好熏哦,我们都没办法好好上课了。”
全班人都开始哄堂大笑,附和着说,就是就是。
我浑身疼的都像被针扎,一句话没说的拿起书,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然后一个人蹲在楼道里看书,我的书上被她们用红笔画的乱七八糟,各种谩骂的话我都能背下来。
或许是麻木了,又或者是眼泪哭干了,我竟然像没看见似的,翻着课本准备背书。
刚翻了两下,里面突然滑出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