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冷漠,下车吧,算我看错你了。”
我推门下了车,晃晃悠悠进了胡同,往里走了几十米之后,越想越不对味儿,转过身看看,墨丠并没有走,车还在呢。我就转头回来了,到了车旁敲开了窗户,我说:“说说细节。”
“上车。”
我上了车之后,她把座位调低了,往后一躺伸伸腰说:“这批东西运回来,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了。”
我说:“能给我落户口吗?”
墨丠听了转头看看我,说:“能。只要东西运回来,户口的事情我给你办。”
我说:“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墨丠点点头,说:“这台机床是我在德国以一家制造厂的名义买的,机床到了这家制造厂之后,我用一台旧机床把这机床换下来了。来了个移花接木,狸猫换太子。然后装上了一艘开往英国的货轮,到了英国之后,转运香港。”
我说:“为啥非要去一下英国,直接来香港不行吗?”
“德国去英国的船检查的不是很严格,即便是查出有机床,也没什么关系。到了英国之后,来香港的船检查的也不是很严格。就这么一路运来了香港,但是到了香港之后,被香港海关给扣了,因为报关的时候报的不是机床,而是印刷机。”
我说:“然后呢?”
“然后我联系上了香港的黑帮,让黑帮想办法把东西弄了出来。然后分解成若干块,运送到了深圳。放在了某个仓库里,我们不知道在哪里,只有香港和深圳的黑帮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他们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三百万美金,不然不放货。”
我说:“这就是讹人,不能再讲讲了吗?”
“他们里面也是有高人指点的。开始的时候要五百万美金,已经降到底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给他钱,他还是不放货,这就太麻烦了。这机床是要送去沈阳的,沈阳急等着用呢。”
我说:“你的意思是,钱愿意出,但是东西必须保证要回来。”
墨丠点点头说:“就是这意思,我最担心的就是钱给了,东西回不来。这种事又不能官方处理,这是偷偷运过来的,搞不好会出国际纠纷,明白了吗?”
我说:“既然他开价了,你又愿意出,按道理说不会有什么事。”
“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墨丠这时候看着我说,“你是武定国的得意门生,我不找你还能找谁?你放心,事情办成了,亏待不了你。”
“您还真的是做大买卖的人。”我说。
“我这是为人民服务。”她死死地盯着我说。
“不就是机床嘛,有这三百万美金,你们努努力,自己造一个多好。”
墨丠看着我摇摇头说:“造不出就是造不出,这不是一天两天攻关就能拿下的。这需要上百年持续地去研究,去摸索,孜孜不倦地追求才行。我们能等,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它等不了。”
“合着你是看上我老师了。你去找我老师帮你不是更好吗?”
“我找了,没找到。”她毫不避讳地说,“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你最合适了。我正发愁怎么联系上你呢,想不到你送上门了,这就是天意。”
“我愿意去,但是不保证能办成。”我说。“不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人民服务。”
“你要多少钱?”
我说:“我不贪财,钱不钱的我不在乎。我想知道这次我们去多少人?”
“就我和你。这不是人多就能办的事儿。”墨丠说。“要是他们拿到钱,东西给我们,我们立马就装车拉回来。要是我们给了钱,东西不给我们。你就要想想办法了。”
“这有点难度。”
“不然我找你干嘛!”墨丠白了我一眼说。
“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她说,“等着用呢,早到一天,大家早踏实一天。”
我说:“那你安排好了,我随时能动身。”
“南边热,穿夏天衣服就行。”墨丠看着我笑笑。
我一边下车一边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