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
山中一间废弃的简陋木屋里头。
“喂,你没事吧?”
看到脸色依旧不好的天与,雨若很是担忧他会就这样死掉…然后扔下她一人在这山中。
不过天与的状态实际要比沐弈言的要好。
扇了扇炉中的火焰以后,天与拿着一只瓦碗将滚烫的药水倒了出来端给雨若。
“与其担心我的状态,还不如先担心你自己的身子!喝了吧,这些药可以去瘀。”将汤药端给雨若以后,天与便蹲下看了看雨若那因为意外而受伤的膝盖。
膝盖的伤口愈合得比较好,虽没有卿白那神奇的创伤药,不过天与也曾学过一些医术,因此他能好好地将雨若的伤口处理好,并找到可以替自己解毒的草药。
检查完伤口以后,天与坐到远离雨若的另一头。
“你根本不像你主子那样懂武功,那为何还要跟随你家主子离开洛都?”
听到天与的提问,雨若将送到嘴边的汤药拿开,然后一脸无辜纯情地看着对头的天与。
“因为,因为我担心小姐会遇到危险。”
“如今遇到危险,你不也依旧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天与的话立刻踩到了雨若那弱小的心灵,说着她更是一副想哭的样子,“我知道自己会替小姐惹麻烦,可是,可是我就是担心小姐独自一人会遇到危险啊。”
“既然知道自己是麻烦,那就不要跟出来啊。成为累赘只会让浅凉姑娘更加危险。”
“我…呜呜…”
天与那没有转弯抹角的话,直接抨击了雨若的心灵,下一秒她便立刻哇哇哭了起来。
看到她竟然因为自己的话哭了起来,天与立刻傻愣了在原地。
难道说,他的话太过伤人了吗?
“你,你别哭啊…”
“我知道我是累赘,可人家就是担心小姐怎么办!呜呜…”
踩到导火线以后,天与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直接伤人!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应该跟姑娘一同单独外出,而是,而是应该告诉王爷,让他派人保护你们啊。”
“你以为我没说过吗?”忽然,雨若哭花了脸地对天与怒吼着,“小姐不让人家告诉王爷嘛…呜呜…”
“这,这…对,对不起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累赘,你…”
“我怎么不是累赘?明明因为我关系,让小姐少了一个帮手!也不知道,小姐如今状况如何了,呜呜…”
天与自小在月天长大,这么多年,他也没试过将一个姑娘弄哭得暴雨梨花。
一瞬间,他是那么的后悔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小镇里头的浅凉,因为沐弈言的身子决定在客栈里头多逗留一天。
沐弈言的身体本就健硕得很,身体的调理加上老大夫的解药,体内的余毒在第二天便清除完毕了,而伤口也因为有卿白的创伤药而好得飞快。
浅凉嘴里虽说恨不得杀了自己,可她终究是担心他的身子才会决定多逗留一天。
夜里,浅凉因为警惕一直在门前的走廊里把守着。
忽然看到沐弈言换上一身黑袍走来,浅凉愣了愣,随后立刻将视线挪到远处。
“这么晚了你不睡在这里做什么?”
“明日便继续赶路,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的身子比你的要好多了,即便多喝几瓶毒药也死不了。”她的语气明显便是在倜傥他的血液没有这个特性。
可是沐弈言并没有生气,他带着一丝微笑地来到她的身旁扶着木制围栏一同看着外头的状况。
“你究竟是为何要前往鎏水国?”
浅凉瞟了他一眼,然后轻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必然是因为浅凉的身世。”
“因为你跟弥族族人的血液有一样的特性?”
“对。”说着,浅凉将身子挪过去正对着他,“如今你在丞相的人面前,是以漠水的身份出现,所以你应该立刻回去洛都,不然…”
“你在担心本王的身份会被丞相发现吗?”
“那不是废话吗?”
“此事不需担忧,丞相知道了便知道了,这有什么关系?”沐弈言倒是说得风轻云淡,像是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那样。
倒是浅凉深深地皱着眉头,“你不是说不能让丞相发现吗?”
“你是在担忧本王的安危?”听到浅凉那担忧的语气以后,沐弈言便打趣地向她问道。
可是浅凉的眉心却皱得更加的深了,“你神经病啊?你不是说被发现你的身份以后,我是最危险的人吗?”
“…”沐弈言再次无语。“咳!本以为纪三小姐是身子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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