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心思不知不觉就到了王府门口,慕容九和沈天歌一下车一直守在门口的玉萝就迎了上来。
“怎么了?”沈天歌问道。
今日她入宫只带了对宫中熟悉些的紫藤,玉萝留在府中看院子,内宅的丫头一般只能在二门等着的,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会迎到大门口。
玉萝颇为为难的瞥了眼慕容九,眼里有些幽怨,咬着唇在沈天歌嘀咕了几句,沈天歌看着慕容九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难怪老人家说人不能念叨,这不,她才嘀咕了两句人就已经上门了。
慕容九被主仆两人盯得莫名其妙,“都看着本王做什么?”
“你说呢?”沈天歌一挑眉,神色暧昧的冲着他一笑:“王爷,本王妃可是说对了,这有人啊总是念叨着你的!”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体会出沈天歌话中的揶揄,何况慕容九不久不傻还很是聪明,不过微微一思索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那张俊脸阴沉的险些滴出水来:“庭书,本王给你半刻中,你进去将里面的人给本王扔出去!”
庭书刚刚将马车交给门口的随侍一回头就听见慕容九的吩咐,作为一个贴身侍卫那么如何将主子侍候的舒舒服服就是主要目的,所以当他听到慕容九的吩咐之后,并没有再去问是要将什么人扔出府邸,而是很尽职尽责的踏进王府预备将人真的扔出去。
然而事实好像与他想的不大一样。
当他一只脚跨进大门一只脚还在门外的时候,王妃的贴身丫头一手将他拽了出去,力气之大让他深深的吃了一惊。
当然这不是重要,重要的是王妃娘娘告诉他,这个人是她的客人,若是他将人扔出去了,那么等回去之后他也会被人扔出去。而且还告诉他,是真的‘扔’出去,不是说说而已……
他很疑惑,望着自己的主子,又看看自己的主子夫人,挣扎了许久之后他觉得退居事外,毕竟——王爷的话王妃不一定会听,但王妃的话王爷是一定会听的……
沈天歌跟着玉萝大步流星的回到汀兰苑,花厅里灯火通明自己的几个丫头从门口一直守到某个贵客的身边,一个个摩拳擦掌,她很担心若是她再晚回来一会儿,这些丫头们会不会将某个贵客给生吞活剥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沈天歌端着身子做足了王妃的范儿。
走到贵客旁边的楠木金丝椅上坐下,左手一伸,聪明的玉萝已经奉上一杯温度刚好的安神茶,抿了抿盖上白玉茶花杯盖,若无其事的检查自己身上的钗环衣裙,大有守着一夜的意思。
“啪!”贵客终于忍不住了,玉手一拍成套的楠木桌,咬牙切齿:“沈、天、歌!”
“哎呀!”沈天歌腾的站起身子,心疼的拿出手绢擦拭着被贵客拍过的地方,“宝贝儿,疼不疼啊?可怜见儿的本宫一天没在你怎么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你……”贵客指着沈天歌,颤抖着手指半天没能够说出一句话来。
沈天歌微微一抬头,对上那根芊芊玉手,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没人见到她是如何出的手,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再抬起头只看到贵客捂着手疼的没有半分矜持样子。
活动着手腕抬起那张惨白的小脸,轻轻弹了弹那上面的泪珠子,沈天歌勾着唇角笑的一脸春暖花开,“凌姑娘,本宫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这么指着本宫,看在凌尚书的面儿上,今日本宫就废你一根手指,再有下次……本宫就废了你四肢!”
贱人!顶着一张白莲花的脸还想在她的地盘上装大爷!
回到椅子上坐着,玉萝忙上前按着她的肩膀,眼底里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说吧!在本宫的地方闹了一天,想做什么?!”
凌婉凝生生的打了个颤,十指连心,可是如今被人生生折断手指的疼似乎都比不上沈天歌眼里的杀气让她感到害怕,第一次她面对沈天歌生出了恐惧。
听见沈天歌的问话,吓得魂不附体的小玉终于回了神,见凌婉凝没有回答的意思,忙上前跪在沈天歌面前,瞌着头说道:“王妃娘娘恕罪,王妃娘娘恕罪,我……我家姑娘是……是……是……”连连结巴了许久她在闭上眼视死如归的大声道:“我家姑娘说她身上的毒是您师父治好的,所以你这儿一定还有解药,她想找你拿了解药祛除身上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