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母仪天下,但就是教不会自己的儿子,该如何走好自己的路!”
她说到这里附身抓住了穆长寒的肩膀凄然道:“你忘记了前太子是因何被废黜流放的?你现在还学他,你是想让你父皇把你废了,把母后也废了吗?”
穆长寒忙安慰道:“母后,您可别这么说,儿臣没有这样想。儿臣也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毕竟儿臣只是吓唬了吓唬昭华,并没有真的将她怎样……这样吧母后,儿臣……儿臣有一想法,或可挽回一些,我们对外可说,我只是跟她吵了一架,都是年轻气盛,我脾气是大了些,顶多是失了度量和威仪,受一顿教训也就罢了,再好好补偿昭华,难道还不行吗?母后,母后您这会儿可不能不管儿臣啊!”
栾皇后冷静了下来,想了想叹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辜王爷那边无非是担心女儿的名声受损,我们帮他护住名声便可叫他有口难辨!赔尽了礼数也就没什么了,我代你去一趟辜王府,卖一卖老脸替你请罪,你再跟我详细说一遍整个经过,免得母后被人家问住,问的哑口无言。等会儿你就去你父皇那儿跪着请罪去吧,他要怎样罚你你就怎样受着。总之,一定要留住昭华。”
“是,是!多谢母后!”穆长寒连连给栾皇后磕头。
“别叫宫里其他人知道,悄悄的去!”
“是是!”
栾皇后走了一会儿神,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又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穆长寒叹道:“赶紧起来吧,别跪着了!动不动就跪,你是储君,以后哪怕是犯了错,除了你父皇,其他人都不可跪,对母后也不要。你今年都二十四岁了,让你赶快娶一位太子妃来你也不肯,就是认准了昭华那个丫头,你呀!我就是不阴白,我自己的儿子,我有事候觉得我很了解你,有时候确又觉得我一点都不认识你,你心里好像有点东西是我永远也看不着的,瞧着你不该是这样的蠢人,却为何行事如此荒唐。你原比穆岁寒那个罪人更稳当些,安静些,从小也不爱说话,为何这些年变成了这样!是不是母后管你管的太多,叫你不知该如何是好吗?”
说话之间,她扶穆长寒站了起来,穆长寒垂首道:“儿臣从没怪过母后。”
“你看看你看看!”栾皇后忽然指着他惊呼道:“你看你就是经常这个样子,一脸的严肃,不苟言笑,我真的很难想象那些荒唐事都是你办的,你要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我绝不会信你!”
穆长寒道:“母后,儿臣给您添麻烦了,您快坐一坐,儿臣叫人给您请太医来。”
栾皇后一甩袖子道:“请什么太医,本宫好得很!”
“母后!您看看您自己是不是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本宫胡思乱想还不是你害的!”
穆长寒慌忙认错道:“是是,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也是心里有闷气,常常要找个机会撒出来。母后也知道,儿臣并不比穆岁寒差,文采武功虽然不如他,但是儿臣对于朝堂上的事却比穆岁寒精通,这些年儿臣在父皇身边也受了很多的委屈,不管儿臣事情办的怎样好,父皇他总要找个借口骂儿臣,儿臣当然不服气了!可是……可是儿臣总不能跟父皇吵架。儿臣得不到父皇的器重,也得不到昭华的心,一时冲动之下才做了荒唐事啊母后!儿子真的是被她气急了。”
栾皇后叹道:“也是,你从来都是有野心的,得不到便永不罢休。算了,昭华的事情我替你解决,快快去找你父皇去吧,我心里已经好些了,没有那么慌乱了,不必去请太医了,叫你父皇知道了,没病也得被他说成是有病,他巴不得找机会把我困在宫里堵住我的耳目呢!”
穆长寒这才告退去见父皇,栾皇后这边便命人收拾起东西来,随后也赶去了皇帝面前。
皇上都懒得跟皇后生气,只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已经有了办法了,那就赶快去解决吧,所幸未酿成大错,朕也给备一些礼物,你一并带去,好好赔礼道歉吧!辜王爷到底是臣子,咱们给足了他面子,旁人也不好说什么。至于长寒嘛……也不好让他在宫人面前丢脸,就在朕这殿里跪着吧,什么时候辜王爷肯原谅了他再让他起来。”
皇上不生气,说阴心里厌烦们母子,便更觉凄凉,沉着脸领旨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