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就甩给他这么一句话。
梅月雪仍旧不生气但也不甘心,微笑道:“那好吧。我们可以当朋友吗?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还完没完,这种问题你问老天爷去吧,我怎么会知道?你没看到我都不想理你吗?还不快走。”那女子生气了。
她一生气,梅月雪反而更高兴:“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不走,却又留在这里陪我说半天话,莫不是你瞧我长得好看,不舍得走?”
那女子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大哥,是你先说的,有事要问我,我才留下来的!”
梅月雪耍赖皮:“我有事要问你,你可以不搭话的呀。我不走,但你可以走啊。”
“你……!”
女子彻底被她给噎住了:
“好,很好,非常好。是,是我的错,是我犯贱,我非要留下来跟你说话,我就是闲的!”她气得咬牙切齿,一怒之下连招呼都不打,转身便要施展轻功飞走,可她刚刚飞出两尺高,忽然足踝上一紧,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梅月雪扑了过来,他一手勾着刚刚她站过的那根树枝,一手拉着她的足踝,使劲儿往下一扥!
那女子身在半空,可没有任何借力之处,因此轻而易举便被梅月雪拽了回来,抱在了怀里,落在了地上。
那女子反应倒快,两脚刚一沾地,立刻便挣脱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一声脆响之下,梅月雪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他揉着自己的脸,含糊不清的笑着说:“手劲儿还挺大,这一巴掌更像我那个朋友了。”
那女子骂道:“你臭流氓!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外头勾搭过多少女人?”
“哈哈!你这口气好奇怪,你又不是我内人,我在外头勾搭多少女人又有你有何关系?”梅月雪一脸恬不知耻的邪笑。
那女子顿了一顿,似是自悔失言,眼看着他步步紧逼,忽然惊慌地转身便要跑去,却不想刚跑了两步,又被他从后面追了上来,将她拦腰抱起,往上一托,她双脚也又离了地。
她的双臂也被禁锢在他的怀抱里,无计可施的她只能叫嚷道:“快放开我!”
梅月雪哪里肯放?在她耳边呢喃道:“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说着双臂环的更紧,右手小臂抬起,便要去揭她脸上的面具,一下便揭了起来,只可惜现在她背对着他,他还是没法看到她的样子,于是他松了手想要把她的脸扳过来,可那女子立刻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却又以衣袖遮面。
梅月雪刚要上前细看,却不料对方一个拳头猛地砸了过来,正砸在右眼上,打的梅月雪身子狠狠向后仰了过去,退了好几步才站定,捂着眼睛痛的说不出话来,哪还能去看人家姑娘的样子。
他闭着眼睛骂道:“死女人你真打呀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等他在站起身来向周围看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趁机施展轻功跑开了。
梅月雪用一只眼睛四处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好回去了。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岳临给梅月雪留着窗子没关,自己先歇了。岳临原本已经睡着了,但是忽然听到“彭”的一声响,他一下坐了起来,沉声喝道:“谁?”
地上一个人,抱着脑袋叫痛。岳临听声音,知道是梅月雪,一边问他:“回来了,怎么样?”一边点着了蜡烛。
梅月雪眯着一只眼睛,摸索着找椅子,岳临便伸手扶他坐下,灯影下岳临看到他眼眶乌青,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额头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大包,不禁诧异道:“你这是让人给揍了?”
“嗨,别提了!我只是觉得刚刚那个姑娘像肖蔚,所以便硬要摘下人家的面具,被人家当臭流氓,挨了一个耳光,眼睛上还挨了一拳,至于额头上这个包,是因为被打肿了一只眼,只剩一只眼睛看不准位置,撞在了窗框上。”
“哈哈哈……”岳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笑得出来。但是他就是觉得真的很好笑。
这一路上因为辜王爷的死,他的心头也一直有一块阴霾,久久不散,可就在刚刚看到梅月雪这副狼狈样时候突然就散掉了。
梅月雪无奈地道:“岳师父,您就别看热闹了,赶紧帮我找点儿消肿的药,别阴天让停云看见,多丢脸呐!”
岳临一边答应着帮他找药,一边说道:“便是涂了药,这红肿青紫,阴天怕是也消不掉。”
梅月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消不掉就消不掉吧,谁让我大半夜的耍臭流氓呢,涂点儿药至少没那么疼。”
“哈哈哈……”岳师父又开始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