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一样僵直着。
他就是这样被邓布利多指挥着飘到了对角巷——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是在走路,但只是摆动四肢装装样子。
虽然很省力,但是太不舒服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好吧,布莱克先生,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他随即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着银色刻度的卷尺。
“左手。”
卡斯托想象着自己左手挥舞魔杖给自己加BUFF,右手拿着一把剑跟巫师决斗的景象。
接下来的过程很繁琐,但是卡斯托沉浸在了自己的臆想中,根本没有感到不耐烦。
他任由邓布利多指挥着他的胳膊抬起来,让卷尺量他的尺寸。
但是当奥利凡德先生真正选出一些长匣子时,他还是感到了不安。
他感受到四周充满了奇异的波动——从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里,有些纸盒是沉寂的,有些却是活泼的。
它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有些积极,有些沉默。
这让被围观的卡斯托很不适应。就像是一个骄傲的人在被评头论足。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自己只能感受魔力——而且只是魔咒或者魔法物品的魔力,却不能使用它。自己真的能找到合适的魔杖?
“请您记住,魔杖选择巫师。”奥利凡德安慰他,“不过没有魔杖选择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卡斯托翻了个白眼。他发现自己今天遇到的人都特别古怪。
但他也轻松起来。
“请把我放下吧,先生,”他说,“我得亲自和它们打招呼。”
他一路上其实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按照奥利凡德的指示,挥动一下魔杖肯定没什么问题。
邓布利多很自然地解除了魔法。卡斯托感到无形的丝线断开了,双脚重新踩到了坚实的大地。
“来吧,”他呼出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因为奥利凡德突然提醒他这个过程可能特别漫长——如果主人不合适,魔杖可是特别挑剔的。只有绝对相配的组合才会有奇妙的反应发生。
卡斯托拿起第一根魔杖,好像没什么反应,木棍里的魔力没有动静。他叹了口气。
“太奇妙了!”奥利凡德惊呼,“它没有反应!”
卡斯托面无表情。
“请解释一下。”
“你知道,它的木质是欧洲山梨,”奥利凡德对自己的专业领域非常热心,“这种木质的魔杖从没有被黑巫师拥有过,施展防御魔法也总是特别可靠——而且配上独角兽毛,它自己也更加善良——它总是不愿让人失望。”
“所以每次有人尝试,它都会反应一下?”
“对。
“那为什么不是它懒得反应?”
“你再仔细感受一下。”奥利凡德感到自己受到了质疑,有些不满意地说。
卡斯托盯着手中魔杖。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似乎形成了一个触手,慢慢地探进了这根只有七寸的魔杖。
“它在害羞?”他难以置信地说。魔杖似乎为了回应他,弱弱地闪了闪光。
“对,”奥利凡德赞许地看着他,“魔杖的制作人因为长时间的感悟,才能感受到魔杖的感情。毫无疑问,你就是它的主人——不过听邓布利多校长说,你还没有魔力——这意味着你还不能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但我相信,这是暂时的。另外,它在决斗中的表现常常比其他魔杖更加出色,你也许可以把这作为它选择你的理由之一。”
卡斯托仍紧紧盯着魔杖,只不过现在他把它捧在了手心里。
“谢谢。”他郑重地说,然后感到了它在颤动。
他感到自己在成为巫师的路上又找到了一个理由,哪怕来自一根短短的魔杖。
“好吧,我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他想,“就算是被一个会炼金术的老混蛋拿来研究也没关系。”
“我来了,亲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