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新鲜事了。”
刘师爷却不以为然:“老爷,可不仅仅是老侯爷夫人,连那个二房三房都一并跟来了。”
若只是老太太因着想念孙子,来浔阳城里小住一段时日,只要老人家身子骨吃得消,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怎么就带着全家来了。
说实话,这次倒是谢玘和秦妙大意了,没往深层次想。可咱们一心想扳倒谢侯的张大人,听闻此消息,眼神瞬时一亮。
“这是要举家南迁的意思啊……”张大人眯缝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眸泛寒光。“立刻命人递消息送到京里。另外……谢家上下都得给我盯牢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刘师爷听命地退出书房,远远就看到五姨娘摇曳身姿地款款而来。
“这不是刘师爷么,好久不见啊。”沁香眉眼含春,说是千娇百媚也不为过。那眼神,那细语,浸润地咱们刘师爷心头一颤,瞬时有种后悔,后悔当初发现沁香的时候只顾着满足主子的心意,若自己收用,这滋味……
一阵胡乱遐想中,沁香已扭腰蛇步地入了书房。
入夜后,夏末秋蝉的嘶鸣仍有些恼人。谢玘半躺在廊下的主榻上,秦妙则趴在他身上画圈圈。
“想什么呢……今日怪累的吧。”谢玘轻抚着秦妙有些瘦弱的脊背。
“嗯,有一点。”秦妙哝哝地说道,随手挑了放在一旁的果子。“吃么?”
还没等谢玘回答,红艳艳的果子已经送到了他的唇边,不容他拒绝。唔……酸甜多汁,甚是美味,还有那一指纤纤,他忘情地用舌尖舔了几下。
“哎呀,你属狗的呀!”秦妙半喜半怒,忙着收回手指,细看间,上面还留着谢玘透阴晶亮的口水。她嫌弃地在他薄衫尚蹭了蹭,有自顾自地吃果子。
“唉……”秦妙叹了口气,一只手拿着果子,一只手把玩着眼前的俊颜。“你说今日老祖宗算是原谅我了么?”
当年虽说是因为谢玘,才走的义无反顾。可到底是不辞而别,对于谢老太君,秦妙是心中有愧的。这位老太太是和自己祖母一样的,可敬可爱。今日见到她,不免又想到自家的祖母,一样的亲切。故而,她很在意老祖宗的体谅。
谢玘好看的眉眼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抱怨:“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怎么就走的那么理直气壮,好狠的心肝。”说着还故作埋怨地掐了一记她的腰肢,惹得秦妙连连求饶。
她一口咬住果子,空出双手狂敲谢玘的胸膛:“还不是因为你不开窍,气着我了。哼!”
谢玘大概是不会料到,此后一辈子的时间,小两口一旦有分歧或者口角,秦妙势必拿出当年之事,逼他认错讨扰。这叫什么,自作自受啊……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瞎。别打了,再打,你家相公今晚就服侍不了你了。”
秦妙听他又是一通荤话,又是一阵好打:“不要脸!”
“脸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东西。”谢玘趁势搂紧身上的人,将她紧紧按入自己的怀里。啊……真香啊,清甜的栀子花味……
“谢玘!哎哎……哎……你轻点……哎呀,别在外头啊……”
“你……你……下流……”
袅袅云烟如仙,盈盈月光醉梦,树上的秋蝉依旧打着颤颤的春鸣,流连婉转。
夏末初秋日,小院里却如同盛夏烈焰般灼热,烧得人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