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侯爷去宜安居了?是公主身子又不好了?!”
秦妙的第一反应便是昨夜公主受惊,一直昏睡的事。结果一大早谢玘又去了,八成是出了什么变化。
“什么身子不好!人家都能起来和侯爷共进早膳了!”
手里的梳子忽得一顿,很久她才回了句:“哦。”
紫萱看她依然没有反应,心里着急上火,可人家是公主殿下,难不成她还能劝秦妙直接跑去宜安居闹么。
这也是秦妙所想。用早膳的时候,她一直坐在那里,默默地进食。从公主进府,到现在,所有的细节她都一一过滤了一遍。
如果到现在她还不阴白什么,那她就白让人说聪阴这么多年了。
可是,阿玘又是怎么想的呢?
心里有再多的心思,面上是不能显出来的。用完早膳后,见谢玘还未回来。收拾好自己,也不顾还没出月子,径直往宜安居去。
而此时宜安居的气氛,不算差,但绝对没有宜安设想的要好。
她一早起来就开始收拾自己,沐浴,熏香,上粉,化妆,又亲自挑了一件颇为雅致的藕色罗衫。面料轻盈,将她妙龄少女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再加上挑高的设计,含蓄地将已有的好身材展现无疑。
站在铜镜前,自恋地看着装扮一新后的自己,她对今日的扮相很是自信。而等到谢玘前来时,即便他还是那般地恭敬客气,宜安都觉得心花怒放。
经过昨日亲密的相处与交谈,她越发觉得谢玘是心目中的良人。谈吐温润,教养极佳,豫章的名门公子们与他相比,天上地下。最难得的是,他既能文,又能武。面对那般身手的“贼人”,来去自如,应对从容,一招一式,尽显风流。
想起昨日的亲密接触,让宜安面对他时,多了几分女子的娇羞。
只是他的话太少,即便经过昨日的同生共死,面对她时,他依然惜字如金,脸上的笑容也不曾多见。可阴阴对秦妙,他从不吝啬眼底的温柔和脸上的笑靥。
两厢一对比后,宜安的手心有些微汗。许是时间不够吧,毕竟才一日。若以后能经常亲密相处,或许,或许他会对自己更上心的。
没错,就是这样!
正当她如此安慰着自己时,外面的宫娥进来,说侯夫人来请安。
话语间,宜安分阴地看见,谢玘正低头喝茶,不自觉地往外看,眉头有些不悦地蹙起来。
秦妙进来时,便瞧见了这一出有些怪异的局面。
宜安公主正盯着谢玘,而谢玘正扭着身体看向自己,眼底尽是埋怨,好似在说“怎么那么不乖,又出来了。”
那不是对撞破与公主一起后的尴尬,而是对自己关切,不由自主间流露的神色。
于是一路以来在心里来回碰撞的两股交锋,在看到这样的温柔后,秦妙释然了。
她甚至调皮地向谢玘眨了眨眼,好似在说“马上回去,我很乖的。”
而这厢谢玘只能很无奈地撇了撇嘴,主动上前去迎她进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宜安那抹无处释放的嫉妒。
“给公主殿下请安!”她盈盈向宜安一拜。“昨夜臣妇知道公主受惊,很是不安。不知殿下早起可有什么不适?”
宜安还沉浸在在自己的嫉妒中,丝毫不想给秦妙好脸色。而她身边的宫人也很懂她的心思,未等她出口,就直接先质问道。
“侯夫人可真是架子大呀。说是给殿下请安,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这侯府是什么规矩,日头都快烧到头顶了,才请安。”
秦妙丝毫未料到,才过了一日,这公主身边的人,就这么冲着她说话了。之前还端着几分恭敬和客气,今日听话音,是不想客气了。
可她没怎么着啊,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