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脸懵逼,在一旁听了刘昆家的分说才知道下午发生的大事,说是三个姑娘误入了儿郎们的聚会,遇上了顾家二郎和梁家幺子。
梁家那幺子回城和人在酒肆喝酒,直言盛紘盛大人府上的四姑娘貌美如花,可堪为妇。
本来有女当嫁,有高门子弟上门来求娶亦是脸面,但是众所周知,梁六郎,他不是个好的。
既然没能长脸,那就是丢脸了··········待到得知墨兰还丢了脸,王氏心中那点不痛快也散去了,只剩暗喜。
“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斋饭过后我说要去听住持讲经,丫头们坐不住就出去逛了,至于见了什么人·····那我可不知道····”王氏这番半遮半掩的添油加醋,盛紘刚刚转晴的脸色又黑了两分。
明兰听这话一愣,当即眼含泪水满脸委屈啪的跪在盛紘面前:
“爹爹,女儿不是故意的,四姐姐是个风雅人儿,看九龙壁入了迷,我担心再往前见了外男失了礼数,只好丢了四姐姐泥巴;正当我们在路边亭子里修整准备回去的时候,哪知道遇上顾二叔和伯爵府的公子路过,我既想着,顾二叔是长辈,见个礼不当什么的,是以耽搁了一会儿,当时,当时五姐姐也在场的,我们也不知道这·······这怎么就成梁六公子嘴里说的那般了。”
王氏冷笑:“四姑娘来年也要及笈了,不如改日就定了亲事吧,也省得出门再生事端。我看西侧院里出来的文炎敬就不错,亦是今年的新科进士,也不算委屈了你。”
文炎敬是盛老爹收留的参考举子中最出挑的一个,也是榜上有名在皇帝面前上了号的,如今正在户部领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
如兰本来还在旁边置身事外,听到此处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和另两个兰啪的跪成一排:“爹爹,就是六妹妹说的那样,我们,我们不过是一时贪玩,不是故意的!”
我听到这里才算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即我咬牙切齿,这个梁晗!
一见如兰也张嘴求情,本来想搞连株王氏顿时脸黑得像吞了个苍蝇,喉头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红一张脸怒火滔滔的看着林小娘。
最后只是三个兰被罚十遍《女则》《女诫》,并禁足三月。
是夜,寿安堂中。
“明儿当真没有什么瞒着祖母?”
“孙女儿······孙女儿原是不想替四姐姐掩饰的,但是此事中还有五姐姐一桩案子,若是都挑出来,恐怕大娘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人微力薄,不敢给祖母添麻烦”明兰一愣,率先跪了下来言辞恳切道
接着祖孙俩一人端坐倾听,一人将白日里的事娓娓道来,连那句断断续续的“敬哥哥”也没有放过。
“祖母,是孙女儿鲁莽,请祖母责罚。”明兰红着眼眶叩了个头,心里也有几分惶惑,此事表面上瞧着风平浪静,内里却是波涛汹涌险象环生,若是当真传扬了出去,只怕受影响的不只是府上几个女儿家。
“老话说三岁看老,原先在宥阳时········这几年,我却也是看不明白这个四丫头了。你也不算错,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了,起来吧;倒是如兰,行事还是那班鲁直,和大娘子一个性子,哼。”
“祖母,四姐姐好像也知道贺家哥哥·····”明兰顺竿往上,一面撒娇卖痴轻唤,一面讨好的接过房妈妈手里的手捶给老太太翘腿。
“无妨,不过是老婆子间当年的情谊互相往来罢了,和你们小辈本也无甚关系。说起这个,倒是还有一桩趣事我要说与你听听。”老太太拨弄着手里的串珠,眼里有些无可奈何。
“什么趣事呀祖母”
自知理亏的明兰忙前忙后一副讨喜的小松鼠样。
老太太瞧着眼前的小丫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头那一丝不快也散去,阖了阖眼长叹一声将人搂在怀中,还没等明兰挣扎就叹声道:
“六丫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放心,有祖母在一日,外头那些风雨绝欺负不到你身上来。”
“啊?”明兰双眼圆圆,满脸不解。
“今日贺老夫人给我来信了,那贺家原也是官宦之家,只是到贺老太公去后,家中贺老夫人有几分手段管着家,也还算太平,我原想着贺家人口简单,你若是去了便直接能当家,吃不得什么苦头;可是,坏就坏在,这贺家有个表亲姓曹,当年因着一桩地方冤案被当了出头的椽子,一家子抄家流放,如今翻案才得了赦免暂且住在贺府上;这原也不打紧,只是这曹家时运不济,好不容易熬到赦免,家中活下来的竟只有曹家父母和一个女儿”
“那这曹家可真惨。”明兰心有戚戚焉,幸亏盛老爹不随意站队,盛家还算安稳。
“就是因为占个惨,是以我才一时没了法子,这曹家父母年事已高,余生的希望就是给独女寻个能半生安稳的好去处,这寻来寻去,主意就打到了贺家哥儿身上·····”
明兰这才心头略有不快,轻轻道:“那弘文哥哥,是作何想法啊?贺老夫人呢?”
老太太抬起头,手上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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