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哥,你看清楚了没有?”
过了良久,叶战才朗朗道来:“看来他昨天是有意让探云偷走自己的刀,以便于今天反败为胜的。”
尉迟煌赶紧抓住自己差点掉下的裤子,然后问他:“这种事情也能故意?”
“我想他事先其实是做过调查才敢向探云挑战,他打听到探云善于阴诡手段,偷盗水平一流,且身手不凡,属于敏捷型的对手,想要打败他,就要让他得意忘形地自己主动露出破绽。”
“昨日一战,他的魔刀几乎让所有妖怪眼馋,这探云岂会不动心,看他是新人必定会前来盗走,于是他放下魔刀假做睡态,心知能够突破牢房禁制的必定是探云此人,故意让探云偷走他的刀。”
“可是,这不合理啊,探云完全可以直接在牢房中就杀了他啊。”叶羽心问他。
“关于这一点,我方才路过他的身边时,曾经闻到一股粘着郁金香的血腥味道,想必是花妖的血吧……呵,他大概就是用这老鼠最怕的味道来保命的,探云虽然奸滑,也不敢向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靠近,只敢次日登台动手。”
闻得叶战的解释,尉迟煌也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探云这家伙每次偷到法宝,总是喜欢拿出来臭显摆,用来攻击他原来的主人,这只老鼠的速度可是出了名的敏捷,这小子不想打持久战,所以看准了探云持刀主动攻击的那一刹那,那是他防御的死穴也是最不能避开的角度。”
“于是,那把只听从他命令的刀在最后那一刻落回自己的手里,一刀断送了探云的性命。”
叶羽心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要做到这些,对性格和挥刀时机的把握可不能是凭借天分二字就能圆下的,完全地了解对方,然后陷入自己的节奏就更是难上加难,叶战皱眉道:“依我看,那个家伙起码有经历过不下上百次的战斗,他的刀法已经十分熟悉战斗和战场,必定是勤学苦练所得。”
叶羽心道:“那家伙看上去七情不上脸,可居然还有这么多鬼心思,太可怕了……”
尉迟煌压低声音在叶战耳边道:“怎么样,我去把他给做掉吧,否则迟早是咱们的敌人。”
“不。”叶战摆手道:“这个人心思难测,但是有一点我比较在意,就是他当日对羽心手下留情,而且种种表现显示,他和别的妖怪殊有不同。”
“那咱们要怎么办?”
叶战唯一剩下的右眼闪动着睿智,沉声道,“与他结交,他上次向羽心挑战就已经占尽上风,如今他也是高阶战奴,万一他又向羽心挑战怎么办,不是我长他人的威风,而是他绝非善类,唯有避其锋芒,与他交好,让他不至于把矛头转向我们这一边,以求平安吧。”
尉迟煌一乐:“哇啊,你当真啊,你瞧他那模样,比茅坑的石头还硬还臭,咱们和他交好?你成心要让我掉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