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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同样感觉到心惊肉跳的还有另一个人,风轻轻没想到自己半夜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一双亮堂堂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吓得当即“嗷”出声。
“别怕。”那个人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可风轻轻只想对夜玖说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她真的要被他整疯了!
而且她不是把门窗都从里面锁好了吗?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
似乎是读懂了风轻轻的疑惑,夜玖指了指房顶,风轻轻一看,好嘛!
房顶上空了那么一大块,现在抬头都能看到月亮了,合着是被他改成天窗房了是吧?
“你不困吗?”风轻轻问他,然后自己打了个呵欠,她现在很困,这两天一直提心吊胆着,白天被这个男人纠缠的时候都得提起一百二十个心眼,所以真的很疲惫。
好不容易想睡个好觉,结果……这一下整得比看恐怖片还惊悚,她现在怀疑这个人精神状态不是一般的有问题了。
“困,”夜玖坦然地说,顺势趴在风轻轻的床头,视线依旧凝视着她:
“但是我怕我睡着了你就不见了,我要来守着你,让你永远在我的视线之中。”
“可你这样会先把你自己熬死的!”风轻轻无语:
“这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不然你白天睡觉也好啊。让其他人来看着我不就行了。”
风轻轻还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夜玖就这么把自己做没了,说她圣母也好,多管闲事也好,但真要看他死自个儿跟前,她觉得她会记忆一辈子,做梦也不得安生。
想来,这个人到底还是有点道德底线的,他虽然把她绑架了,但也没有强迫她什么,甚至看到她有哪里不习惯不舒服都会立刻照料到。
也有可能是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风轻轻想。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骨头架子?”反正也被吓醒了,一时半会也不敢再轻易睡着,风轻轻干脆问了点自己好奇已久的事情,更何况这人现在还在捏她的手臂呢!
这有什么可捏的?
“我很小的时候养了一只猫,在我养之前,我娘跟我说,猫的寿命很短,等我长大它就死了,让我到时候不要难过。”
这个问题从小到大很多人都问过自己,但夜玖都是笑着说“秘密”。
可是对于面前这个人,他有掏心掏肺的欲望也难得有那样的勇气,他相信她会理解他的!
“但是我娘也许没想到,她会走的比我那只猫还要早。在她死掉的那一天,我抱着猫看着她躺在都是雪莲花的棺材里被土壤一寸一寸掩埋。在再也看不到她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想把她留下来的冲动,用任何办法也好,永永远远留在身边,能看到的地方的冲动。”
“后来猫也死了,我不想把它埋掉,我把它放在冰窖里,因为其他人说东西放在冰窖不容易坏。可是它最后还是没有了,只留下一张皮和被皮包裹着的骨骼,但好歹,它给我留下的东西,让我可以永远保存着。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骨架,你是不是觉得很恐怖?”
夜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凝望着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