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质,更觉得诧异非常。
“咦,这不太对啊!”苏仪心中纳闷道,“这蛮族看我据守要道,久攻不下,于是想要凿山开路;但这种大张旗鼓的开路方法,又怎能不引起我的警觉?蛮族想要强行开路越过这大姚山,一开始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恐怕就是蛮族故意想通过凿山开路来吸引我的注意力,麻痹我的视听,然后从另一处小道偷偷越过大姚山,攻我背后……这难道是蛮族想对我用‘暗渡陈仓’之计?”苏仪诧异不已,“我听说蛮族的战斗方式向来是大开大合、速战速决,打不过就跑,从不行那阴谋诡计,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智慧了?不,这只是摘星阁演化出来的蛮族,说不定和现实中的蛮族不一样,它们的智慧问题还只是其次,最重要的问题是——”
“明明是我要摘‘暗渡陈仓’的奇谋将星,应该是我来行使这道计谋才对吧?为何此刻我是守方,要等着别人对我用暗渡陈仓之计?”苏仪觉得荒诞极了。
这时,身旁的那员副将说道:“将军,这蛮族凿山,若我们置之不理,以它们的身体和数量,不出两个月就要把山凿穿,该当如何?”
苏仪思考一会儿,下令道:“召集所有将领,升帐!”
“喏!”副将应声,连忙去执行命令。
苏仪继续观察蛮族,心中道:“看来这场考验中我只要成功将蛮族拦住,不让他们渡山,就是我的胜利。但我已经知道这蛮族要对我行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他们又怎能得逞?感觉应该没那么简单。”
来到中军大帐,苏仪端坐首位,其他将领分坐两旁,一共有十七人。
苏仪一坐定,参军立刻呈上一本名簿,苏仪点头接过,开始一一点名,颇具大将威严。
点名中,众将一一答“末将在”,点完名,苏仪开始进行庙算。
庙算,就是在开战之前,于庙堂之上计算敌我优劣、计算胜算高低,只有庙算赢了敌人之后,才会动员军队讨伐敌人,这就是所谓的“先胜而后战”,是《孙子兵法》中最基本的战略概念;孙圣的思想讲究以绝对的军事优势压倒敌人、以实力决胜,如果道义、兵力、后勤、将领才能、天时地利人和等各方面综合实力不如敌人、胜算较低,那便绝不主动开战。
要取得战争的胜利,就必须要先做到知己知彼,将敌我形势计算的一清二楚。
苏仪首先听参军汇报了己方和蛮族的兵力对比:己方兵力两万,大多都是普通士兵,武生数量占三千,将才只有四百,行人就是在场的十七人。苏仪仍然只是武生,但所有人都不感到武生当将军很奇怪,毕竟只是模拟。
而蛮族兵力十万有余,虽然几乎全都是牧民,但却有上千蛮兵,牌头更是有三十多位,没有谋克。
蛮族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称为牧民,最弱的牧民跟人族孩童一样弱,最强的牧民能和巅峰武生比肩;而能被选为蛮兵的,无一不具有可以和人族将才对抗的力量;牌头就是十夫长,战斗力和人族行人相当;谋克就是百夫长,可以力战武士。
苏仪仔细梳理了蛮族的等级,心中想到:“幸亏敌营没有百夫长,否则人族就算占据地利也没办法抵挡住蛮族;但即便如此,蛮族无论是人数还是高层力量都远胜我方,所以我绝对不能放弃地利,冲下山去在平原和蛮族展开决战,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苏仪在心中决定坚守城郭,又下令道:“刘参军,我方与敌方的后勤补给如何?与本将一一报来。”
“领命。”刘参军答道,“在后方有建德郡为我们源源不断补充粮草军械,我方无需为后勤担心;而蛮族的粮食是牛羊,不需人力搬运,在行军过程中还可以下崽,更不可能为后勤发愁。”
苏仪点点头,又问了众将其他一些问题,详细到每个士兵的情绪、以及未来几天的天气,将所有情报细致地串联在了一起,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概。
“我方士兵情绪高扬,人人都准备舍命奋战,三军将士用命,誓要保中原平安;而且粮草充足、军械齐备,天空中更是万里无云,未来几天的天气绝对很好,这些方面的事情几乎不需要我操心;我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如何应用现有的力量,破解蛮族的暗渡陈仓之计。”
“而且,我无论发出什么命令,都能立竿见影地得到执行,得到对应的结果,就跟下棋一般,绝无意外;看来是这场‘战略博弈’故意设定成这样的,只考谋略,不考其他。若非如此的话,我一个经验不足、又没有什么威望的小小武生还真驾驭不了这种大军。”苏仪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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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会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