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在心中寻思道,这董茂明显是只进不出、一毛不拔之人,只听说过他用阴招迫害他人获取宝物,却从未听说他将宝物赠予他人;这等人,竟然舍得用三样四阶利器来换取一篇下等云文,实在是有悖常理。
虽然论稀有度来说,的确是军文更胜一筹,但利器的塑造难度更高;通常情况下,一个人一生只会有一次塑造利器的机会,而且大多都需要经过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孕育才能让利器诞生,期间融入无数次奇谋,使得利器的效用比起军文也丝毫不差,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使用次数的限制,所以利器一般都被当成消耗品来使用。
因此,一篇军文的价值普遍等于两样同等级的崭新利器,如今董茂却愿意付出三样利器的代价,不由得苏仪不心生戒备。
要么董茂有着必胜的把握,这三样利器只不过是他布下的诱饵罢了,要么就是他的利器并非崭新,而是即将到达使用寿命的“二手货”,价值已经大打折扣。
而利器的新旧无法用肉眼辨别,只能通过武庙能量来鉴定,苏仪若是上了当,必然吃亏。
“董老前辈,你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听说你对宝物的热爱到达了巅峰,看到自己喜欢的宝物时,不择手段也要将其收入囊中;但你只是一介行人,实力不高,所以不敢招惹能人大户,专挑软柿子捏,若是协商不成,便用尽鬼魅伎俩,巧取豪夺……莫非你觉得我苏仪是个软柿子?”苏仪微笑道。
董茂脸皮极厚,似是早就习惯了被人这般揶揄,因此面对苏仪的这番话,仍然面不改色,泰然不怒。
“你是不是软柿子老朽不知道,但那篇军文,老朽是志在必得。”董茂又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若是不交,老朽有千百种方法让你交出来,你也不想让家人受你牵连吧?”
听到董茂以家人相逼,苏仪目光微寒。
在州城内,苏仪对苏诗儿的安全无牵无挂,他对仇院事和项刺史的保护十分放心;但苏诗儿不可能总呆在家里,若是在逛街时受到某些人的袭击,以苏仪的实力、以武庙的通天之能,也难保她的安全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苏仪心中闪过杀机,但还是泰然笑道:“噢?这么说来,我一定要答应董老前辈的要求了,只是我对利器不感兴趣;若是董老前辈能出别的赌注,我一定欣然接受。”
“你要什么?”董茂问道。
“放心,我要的东西价值不大,董老前辈一定出的起,等赛后你就知道了。”苏仪道。
“那好,这场赌约便成立了。”董茂生怕苏仪反悔般、立刻点头,又道,“这场比赛,老朽禁止使用长柄兵器。”
台下响起一片嘘声。
“看来这老头也畏惧霸王枪的威力。”吴峡撇嘴道。
“他倒是老奸巨猾,苏仪只是将才,没了霸王枪,就没了一样攻破行人防御的手段,就不得不使用军文了。”项一鸣道。
“我只听说过苏弥天拥有下等云文,而且还在象棋大会时获得了一篇中等云文,前者可以对武士造成伤害、后者甚至能威胁到国士,但苏弥天只是将才,士气匮乏,是无法念动这两篇军文的吧?而就算他能念诵下等云文,董茂恐怕也有能力抵御,不然不会如此信心满满。”宁采泉摇头道。
经历过素水县那场君子会的江游与吴峡两人、眼中却闪过一缕异色,但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苏仪则开口道:“那我便提出特殊规则,这场比赛,双方都不能移动。”
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力量限制住了两人的脚步。
铜锣声响起,董茂朗声说道:“苏弥天,老朽给你充足的时间念诵军文,免得他人说老朽以老欺小。”
苏仪付之一笑。
待得三息准备时间结束,苏弥天立刻开口念道:“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苏仪拥有《塞下曲文集》,所以无需手持军文、注入士气念诵,只需消耗精神力便可引动军文的特效;口才一境的能力发动,这篇二十字的《夜射虎》,不到一息便被苏仪念诵完毕。
由于苏仪经历过南柯一梦,精神力得到大幅提升,因此念诵这篇下等云文,只消耗了他五成精神力,再也不会像君子会那时一样,念完《夜射虎》就疲乏不已、昏昏欲睡。
虽然苏仪使用了口才一境的能力,但全诗二十字仍然清晰地跳入了众人的耳中。
此刻正是战斗中,众人没有开口评价,但许多观众仍然暗自叫好,心中都寻思道:难怪这篇军文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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