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我奇怪的问。
“你可吓坏我了,方才一直心魂不定的样子。”姐姐见我似乎终于不再神情恍惚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要去大伯的府邸暂住,在正式册封之前需得先在外面学习礼仪。”姐姐说。
“什么!又学。”我一听,差些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又要学多久?”
“像是半年的样子。”姐姐说,我无力的靠着马车,闭上了眼。忽然下了一个决定,我要逃跑!既是还没正式入宫,就应该乘此机会才对,总不能够眼睁睁的见到自己踏入明明就已经预知的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可不想要当什么忠贞烈妃。
我和姐姐被带到一个府邸,这个府邸和我在这里的家规模相似,只是要更加富贵些,听说是大伯长善的府邸。当年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和韫阑便是自小随着大伯在广州呆了几年,长善曾是广州将军,直到“我”十岁那年,他卸任,“我”和姐姐方才回京城。想来他和我们姐妹两感情还是不错的,我也常听姐姐说大伯最是疼爱我们。
我见到一名中年男子身着一身虽不算十分华贵却很大气的袍子带着一群家眷前来迎接我们。他应该就是长善吧,他的须发已经在黑中夹杂着银白,面容和善,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既是住在大伯家,应该日子不会太难过。
“璃儿,阑儿,你们能够入选,被当今圣上看重实在是万幸,规矩礼仪定要好好学习。”长善对我和姐姐说,我敷衍的点点头,却在观察他的府邸,看看日后如何才能更好逃脱出来。
“两位小主,你们的房间在里面。”那名领头太监过来对我们说,引我们去了府邸里一个雅致的院落,我刚刚看着这里的雕栏画栋,却听见了许多脚步声,心里有了不祥预感。
回过头见到几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带着许多兵丁前来,我被这阵势吓到。
“您不必怕,这些嬷嬷都是长时间呆在宫里之人,最是懂得规矩礼仪,也有略懂书画的,这段日子,便由她们来教授礼仪。那些兵丁会在这个期间守卫在此保护小主安全。”那名太监说。
我见到那群兵丁划开了一个区域将这个院落层层包围起来,只觉心头被泼了一盆凉水,这群人明明就是皇宫派来看守住我们的,看来我想逃脱实在是难上加难。
我在进来后才发觉我们在打了照面之后根本再见不到大伯,他们一家虽然与我们比邻而居,就在旁边的双藤老屋,但是我和姐姐却生生被隔绝出来,谁也不能再进来,也无人能够出去。
“这和软禁有什么分别!”我看着窗子外的那一群神色肃穆挺立着的兵丁,忍不住不满的叹气,这就是被选上的待遇么!不让我善终,也不让我有个好的开始。
我一个自由惯了的现代人却天天只能猫在这么小小的区域内,对着那群老嬷嬷,还好有姐姐陪我,但她作为一个古人向来只懂得逆来顺受和遵旨两字,哪能够理解我的苦闷。
“璃儿,这并非软禁,也是皇室历来的规矩,中选后需得学学规矩方可入宫,再者,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姐姐见我愁苦的模样,便走过来劝说。
“行啦!姐姐你就别念叨了,我只奇怪为什么慈禧内定的人选居然是那个相貌普通的静芬,这也就算了,她为什么偏偏差人把荷包扔给我们呀。”我不解的说:“明明知道皇帝中意的是她们两姐妹,就是当不了皇后让她们当妃子也不为过啊!”
“那叶赫那拉氏静芬你还不知是何人么?”姐姐反说。
“我为什么会知道,叶赫那拉氏静芬……叶赫那拉氏!这个,不是和慈禧太后一样的姓氏吗!”我忽然想起来,看来那女子是慈禧的亲戚?
“正是,她便是慈禧的侄女。”姐姐点了点头正色道。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凭借自己并不出色的姿色不仅一路上走后门入了决选,还成了内定的皇后。
“至于太后为何选了我两,许是为了自己的侄女吧。你想想,若是那一对姐妹成为妃子,且她们又本是皇上中意之人,那太后的侄女就算当了皇后,圣宠和风头岂不是都被她们占据。”
“反之,若让我们入选,便不会威胁到叶赫那拉氏静芬的皇后宝座。”姐姐有理有据的和我分析。
“所以,意思就是我们就是拣去当陪衬的?”我说。眉宇间带着几分痴笑,原来,慈禧拉我们当选不过是为了让她的侄女当红花,我们好当绿叶。我们从参加选举到被选上,都只是陪衬而已。
光绪帝也压根未看中我,那么历史上得宠的珍妃是否记载不实呢?我正想着却见到姐姐难得的出神望着窗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