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息怒,珍嫔对您向来尊敬,不敢造次。”我复又跪下说。
“若不是哀家既往不咎,你又岂能安然到现在!”她的目光里透露出几分不可捉摸。
“从入宫开始你便一心想要落选将自己刻意胡乱装扮,后来你又妄图逃出宫。你自己不顾身份却还胆敢拉着皇帝在紫禁城里跑,让皇帝抛下尊贵身份和你一同种花草干下等人之事,又一身男装越了妃嫔之礼日日随侍皇帝左右,甚至不顾祖宗规矩留宿于养心殿……”
一桩桩一件件从她的嘴里悉数出来,我
的背脊滴落的汗甚至于渗透了衣襟,心中越来越惊慌,经过她竟全都知道,还知道得如此详尽,我却像个傻子一般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
赵璃啊赵璃!你怎能如此愚钝,当初入宫前在大伯府里学规矩便栽了跟头,明知慈禧对人的控制欲那样强,耳目又众多,多年来就连爱新觉罗的江山都被她给把持于手中不松手,何况于微小的我。
我的脸颊苍白,今日便是她算总账的时候吗?
“这一件件你可算出来哪样是死罪,哪样又需杖责给你立规矩了吗?”她的话寒冷入骨。
她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此只能任她宰割了,我无力的耷拉下来。
“不过,你若肯依照哀家的意愿,那哀家以前眼瞎耳聋,日后也可以继续眼瞎耳聋。”她的语气忽又放缓了些。
我静静的望着地上闪着明晃晃光亮的瓷碗碎片,还有四方流淌未干的茶水,破碎的那一端瓷片尖利如慈禧的话般直戳我的心头。
我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耳旁,我的唇齿轻轻颤动,苍白着脸色给她磕了一个头一字一句的说:“皇太后,请恕臣妾之罪。”
周身一片静悄悄,没有我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却安静得诡异。
“珍嫔,这可是你说的,哀家只望到时…你不要后悔。”她反倒恢复平静对我说出了这几个字。
“今日,哀家不罚你,但是你听好了。”她缓缓说:“日后你若越矩,哀家不会再护你半分。”
我的心像是被她浸泡在千年寒冰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向自恃聪明的我却连口头上都不忍背叛他半分。
我失了神般回了景仁宫,虽然我不懂为何慈禧并未立刻处罚我,而是仍然一副打算秋后算账的模样,但我却不愿多想。
芸洛和容芷见到我的模样都十分关切的问我发生了何事。
“莫非皇太后知道了您和皇上出宫之事?”芸洛试探性的问我:“您不会遭受了什么责罚吧。”
我摇摇头,定了定心神露出往日般的笑容来说:“没有,不必担心。”
这件事我便咽入肚里吧,必须瞒着所有人,至于慈禧,她敏锐洞察一切的程度比我想象中还可怕,虽然我不知她为何会知道得如此详细,就连我和皇帝一同种花的小事她都一清二楚,光是想起来都让我不寒而栗,仿佛有双眼睛时刻都在悄然注视着我一般。
“珍主子,今晚还去养心殿吗?”容芷问。
我犹豫片刻,恐怕得缓缓,否则一定会被皇上察觉到我的异样情绪,我想着摇了摇头说:“今日倦了。”
然而,在此事过后我向慈禧请安,她却当作未发生任何事般,待我和姐姐皇后都无差别,只是不像以前那般有时会偏袒于我。
一切倒也风平浪静,并未如我所想此后她会对我刻意的恶语相待,虽然当真猜不透她的心思,却也让我放下些许心来。但对于慈禧我却不得不防,毕竟我还不至于天真到真当什么都未发生,还和之前一样在她面前谈笑风生。
但我在慈禧面前“失宠”却是不争的事实。
晨钟声刚过,当我赶往储秀宫之时,却远远见到姐姐和皇后似乎在攀谈着什么比我先一步入了储秀宫。
“珍小主,恕奴婢多嘴。瑾嫔自从和皇后前段日子同伴太后去了颐和园,关系便越发好了,如今常常相邀一同去向太后请安。”芸洛心直口快的在我后头说,容芷连忙掐她。
我却不知心中如何感觉,和姐姐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不至于如电视剧中那般姐妹反目成仇,但我和她却再也回不到当初彼此那么深厚的姐妹情。
有得总有失,或许在得宠的那一刻我便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我迈入储秀宫之时,里面似乎正充溢着欢笑声。
“皇太后天生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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