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颜承说了声,迈开步伐就朝下面去了。
嗯?发生了什么?怎么难度突然飙升了!
卓歌愣愣地看着小瓶子里的秘药。有种前一刻还在学习加减乘除,后一刻直接高等数学了。
“等我啊!”她回过神,赶忙追上去。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破夜的寂静。屋内,正在思考挑灯术的王守山一个激灵,打了个寒战。
“谁啊?”
王守山心里有些疑惑。
在九云村,除了阴倌,基本没有人会在晚上出门。
难不成是其他阴倌来借东西?
他没多想,放下手里还亮着的蜡烛,起身向着正门走去。
走到玄关处,他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恶臭味儿。
当了多年的阴倌,他几乎把这种味道刻进骨头里了。
死气!
顿时,他寒毛炸立。立马从身上掏出两张黄纸交叠起来,然后喝道:
“躲!”
“躲”字刚脱出口,门就被撞开了,纷飞的木屑激起,残破的木块狠狠装在墙壁和地上。
而在王守山现在站立之处,赫然是两张燃烧的黄纸。
王守山自己则闪到了一旁,面色瞬间惨淡苍白下来,大喘着气。
这是阴倌保命用的“替身术”,非常耗费精力。王守山刚才研究挑灯术已经精疲力尽了,现在莽着使了替身术,精力一下子消耗殆尽。
他看向门口。
“宁开河”勾着腰站在那儿,双眼放出幽幽青光,恶狠狠地朝他这边儿看来。
恶臭味儿变得更加浓郁了。
“宁大倌,你要做什么!”王守山已经感觉到宁开河出问题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宁开河鼻息很重,发出的声音像是有非常严重鼻炎的中年胖子在打呼噜。
王守山又掏出一张黄纸,瞪大眼睛看着宁开河。他从宁开河身上感受到了非常浓郁的死气,但看其样子,又不像是死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凭借着阴倌本能感觉到,现在的宁开河很危险。
宁开河十指呈勾爪状,勾着腰,两只脚一跳一跳地朝王守山跳去。
王守山大喝:
“点火!”
黄纸燃烧,化作一团火球,扑向宁开河。
但这不仅没有对宁开河产生任何影响,反而激怒了他。他发出沉闷喑哑的吼叫,猛地一跳,扑向王守山。
撞击力很大,扑在王守山身上,直接将连带着撞破窗户,跌到外面去了。
阴倌本就体弱,被这么狠狠一撞,王守山直接晕了过去。
宁开河张开嘴,就要朝王守山脖子撕咬。
很及时,从外出飞来一根带着棉线的针,直接从他脸颊穿过嘴巴,绕了一圈,结成一个死结。随后,棉线绷紧,将他拽开。
一个小孩大小的纸傀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抓起地上的王守山就跑开了。
“孽畜,快快伏法!”
宁明轩大声呵斥。
但被山魈占据身体的宁开河,哪里会听这些。猛地一发力,直接将棉线崩断。而棉线另一头发力的纸傀直接被掀飞了。
宁开河目光锁定宁明轩。他哪里还会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在他眼里只是一坨美味的肉。
像猴子一样,他迅速奔向宁明轩。
宁明轩知道纸傀挡不住,直接操纵木傀应对。
木傀比纸傀大上一些,如果说纸傀是八九岁的小孩,木傀就是十二三岁的。它身上挂满了细细的棉线,棉线另一头缠绕在宁明轩手指上。
棉线连接,那就是心神相同。
宁明轩即是木傀。面对狂奔而来的宁开河,他一手操纵木傀进行抵挡,另一边则唤出黄纸,单手画符。
阴倌的攻击手段一般是用黄纸画符,幻化成各种兵器。
刀尖枪戟戬勾等等都有。
一张张符纸化作兵器,掠向宁开河,在月光照耀下,呈现出幽幽的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