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央求道:“杀了我,杀了我罢。”
二人不忍看他受苦,张谦手按那人眉心,传入一道金光,令此人平和离世。
黄理顺道:“我叫人来收尸。”
言罢奔往镇上。
张谦恐黑熊精作怪,也不用法术,只押着走夜路,行四日,到得一山脚下。
黑熊精道:“就是此山了。”
带张谦至一处洞中,道:“穿过此洞,就是遗迹所在了。”
张谦恐其中有诈,令他走在前面。小洞曲曲折折,不多时走到尽头。黑熊精奇道:“当是此地啊。”
张谦又探察一番,无果,心道是这黑熊精不过拖延,提剑刺入他眉心。
黑熊精魂消魄散,其尸首瘫软倒地,缓慢变化,一件黄色道袍缓缓浮现。
去了木板,将道袍提起,只见这道袍散发光芒,不知是何材质。
怪不得不能伤这妖精。张谦提了道袍,往洞外走,不一时到得洞口,迈出一步,眼前景色一变,不在山中,而是站在一古观门口。
道观庄重,匾额上有三字,形似汉字,他却不认得。回头看到一条石径蜿蜒入大山深处。
拾阶而上,入道观,一殿殿经过,每有字处,他皆不认得,也不认出供奉的神像。
至正殿,见一老道士正在扫地。
那老道士见有人来,把扫帚放在一旁,拍拍身上灰尘,道:“上柱香吧。”
张谦听不懂他言语,却知他意。问道:“这里供奉的是哪尊神仙?”
老道士道:“真武祖师。”
张谦惊讶,道:“不用了。”
不多时,有一年青道士进来,去厢房抱个大鼓出来,他被大鼓挡住了脸,对老道道:“师父,西边旱了,我去行雨喽。”
说完出了道观。
老道对张谦道:“去山里走走嘛。”
张谦依言出了道观,沿小径往山下走。见此山无甚特别。
直走了半个时辰,前面坐着一人,正是要行雨的年轻道士。他走过去,才发现已经到了尽头,而这座山,悬在空中。
年轻道士将鼓架在一旁,不多时便敲一下,每敲一下,西方的乌云便膨胀几分,不多时下起了雨。
张谦问道:“这是何道术?”
年轻道士道:“啥子道术,就下雨嘛。”
又问张谦:“你哪里来的?”
张谦道:“从武历镇来的。”
年轻道士道:“没听过。”
又道:“你早点下山,山上呆久了不好。”
张谦问:“如何下山?”
年轻道士道:“不晓得,你回观里问师父。”
张谦回观,想起一事,取黑熊精的道袍与如意冠,交与老道士,道:“此是我与一熊精身上取的,不知道长是否认得。”
老道长见此二物,大喜,道:“我就说丢哪去了嘛,原来让早上那只熊偷了。”
对张谦道:“往山上走,有个洞,过了洞就下山了,你去罢。”
张谦告辞,尚未出观,老道士又道:“等一下。”
只看他拿了两个供果,塞给张谦,道:“下山路上吃。”
又道:“有空常来坐坐。”
张谦沿路上山,果见一洞,过得山洞,见黑熊精尸体。
又重复走了几遍,再不能寻到道观。
见手中两个供果,知所见非虚。当下至武历镇叫上黄理顺,回观中。
如今陈至玄、王至平皆闭关,稍作思量,张谦驾云赶赴平都山天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