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道:“这盘是你的,别人不许吃。”
楚悦:……
贺东:……
楚悦心里觉得好笑,这男人该不会还在气她之前给贺部长当司机的事吧?
旁边的贺东则敢怒不敢言,心想:不过就是一盘炒冬瓜,不吃就不吃!
下午贺东也没出门,案件的材料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就等明天开庭。于是三个男人凑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楚悦则拿着电脑在旁边整理资料。
可能环境太过舒适惬意,楚悦坐着坐着就开始犯困,最后是陆远川注意到她在打瞌睡,便对她说:“回房间去睡。”
楚悦也没说什么,抱着电脑上楼睡午觉去了。
这一睡,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等楚悦彻底清醒过来时,天都黑了。
屋里开着灯,陆远川就盘腿坐在床边地板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楚悦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间里,就想撑坐起身,结果发现自己全身都是酸软的,两条手臂也没力气。
她怎么了?
虽然一时间没能坐起来,但楚悦制造出来的动静,还是引起陆远川的注意,他很快抬起头看过来,见她醒了,便撑着床沿,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已经让附近诊所的医生来看过,说是有点中暑。”陆远川轻声说。
楚悦恍然,“难怪全身没力。”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只是没去在意。
“还有点烧。”陆远川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楚悦弯起嘴角,有些无奈地说:“我平时身体很好的,没想到来这边就病了。”
陆远川心里庆幸自己这趟是来对了,如果他没来,那谁来照顾她,贺东吗?哼!
“吃点粥吗?蔬菜瘦肉粥。”他指着床头柜的瓷碗问她。
楚悦没什么胃口,摇头道:“不想吃。”
以前小时候生病,她就会趁机跟奶奶撒娇,奶奶就会喂她喝粥,后来长大了,连个帮她买药的人都没有。
陆远川看她一副倦恹恹的模样,放低声音问:“要我喂你吗?”
楚悦撇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多大了,不用你喂。”
话未落音,周围的灯光突然熄灭,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
楚悦这才想起来上午老板说停电的事,没想到还真准时停了。
“停电了。”楚悦对陆远川说,“老板说他有发电机,等会应该就有电。”
黑暗中,陆远川没有给出任何反应,楚悦睁大眼睛看着床边的黑影,只见他一动也不动,仿佛连呼吸声都没了,不禁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陆远川还是没有吭声。
楚悦觉察出陆远川的不对劲,心里有点慌,挣扎着坐起身,摸索着朝他旁边凑近点,“陆远川,秦枭,你怎么了?回答我。”
不管她怎么叫,旁边的人就是不开口说话,好像被黑暗吞噬了。
楚悦着急地又靠近一些,说:“陆远川,你到底怎么样,能不能说句话?”
她边说话边伸手去摸陆远川,手掌刚碰上他的手臂,猛地被他一把攥住,再用力一扯,她就直接被拖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悦悦。”男人用气音喊她的名字,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助慌张,“悦悦。”
“我在呢,你怎么了?”楚悦忧心忡忡。
陆远川嘴里念着她的名字,一双大手也不客气,摸索着将她圈进怀里,再死死抱住她。
“别走,悦悦。”他轻声说。
“我不会走的,我一直在这。”楚悦哄他。
“悦悦,你今天怎么是热乎的?”陆远川感受着楚悦的体温,疑惑的说。
楚悦觉得好笑,“我当然是热的。”
陆远川将她再搂紧一些,喃喃自语说:“我家里的你,都是冰凉的。”
“你家里的我?”楚悦越发搞不懂。
这时,楼下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楚悦仔细听了几句,是民宿老板,好像说发电机有点问题。
楚悦两条腿跪坐在床沿,上身被陆远川抱进怀里,姿势别提多别扭,她挣扎了一下,问他:“我们能换个姿势吗?先松开手,你弄疼我了。”
陆远川温软的唇贴在她耳朵上,小声地说:“别动悦悦,乖,你别出声,会被叔叔听见的。”
楚悦沉默了一会,才问:“秦枭,你是不是……怕黑?手机有手电筒,我们可以打开照亮。”
“没用的,还是很暗。”陆远川委屈地说。
“那你要怎么样才不怕?”楚悦耐着性子问他。
陆远川心里一片茫然,只知道要紧紧地抓住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抱紧我,可以吗?”
楚悦身上还在发烧,这一通折腾下来,她已经热得开始冒汗,衣服后背都是汗迹。
虽然心里猜测陆远川有问题,但楚悦也没有多问,听话地伸出双手环住他,还拍拍他的背,安慰他,“没关系的,我在呢。”
楚悦低下头想和他说话,可下一秒,她的嘴唇突然就被男人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