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娘出了屋子,走到不远出便停住,身后的两名男子也停住。
何姨娘面上带着笑意,眉梢都沾染了媚意,看上去心情极好。
转身对着那长竹竿似的男子吩咐道。
“她们三个就交给你了,吃食我会每日派人送过来,一日一顿,饿不死就行了,省得她们吃饱了就尽想着怎么逃出去了。”
长竹竿点头称是,面上却有些忧色。
“属下知道了。主子,那大皇子交代的辅国公府那边?”
何姨娘把玩着那刀疤男的一缕耳发,笑的极尽妖娆。
“辅国公府暂且不急,这件事你们二人做的很好,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商品不也讲究个待价而沽,让他们找着吧,找的心慌了,急了。这时我们再出手,自然不同。”
长竹竿般的男子顺势点点头,心中也是无比赞赏。
“主子高明。”
天已经微亮,这间屋子却并没有多少亮光。
林宜黛伸手,触及这房间唯一的一缕阳光,也是唯一的温暖,唯有从窗子才能透进来一丝天光。
这窗子建的极高不说,窗口也开的极小,哪怕是林宜黛,仗着身子小,也别想穿过,更不说柳暗花明了。
这已是她被劫的第二日了,被囚禁在这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心情变得压抑沉重,就连花明也不再多话,整日里郁郁寡欢,在林宜黛看来,最大的折磨不在于肉体,而是像现在,对她们精神的折磨,磨灭她们的意志,让她们变成真正的禁腐。
昨天白日这房中的老鼠还未曾如何出没,到了夜晚,已经‘吱吱’叫个不停,而且数量不少。
今日白天它们都不曾收敛,这屋子又没什么光,它们生活的更加自如。
主仆三人都是女流之辈,哪里不怕这些老鼠,害怕不说,昨夜被叫的睡不着觉,半夜实在困的不行才入睡,今早起床,衣裙都被咬破了边角。
昨夜已经敢咬破衣裙,若饿的狠了,说不得连人都要咬!
不行!绝不能再这样下去!
出去!一定要出去!想要活命就必须离开这里!
何姨娘既然明目张胆的能来见她,就是料定了她是走不出这间屋子的,就算祖父和爹爹如他们所愿,他们也不会让她们活着离开,能冲进辅国公府掳人,他们就不会是好相与的,杀人灭口不过是信手拈来。
林宜黛越想心中越是慌乱,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冷静下来。实则越发着急,气血上涌,脑袋都有些发晕,险些一头栽倒下去。
柳暗花明赶忙走过来扶住她。
柳暗搀扶着林宜黛坐下,面上的担忧显露无疑。
“七小姐,你没事吧?”
昨日那竹竿送过一次饭后,便再未进来过,她们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林宜黛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微微摇了摇头,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
“没关系,只是有些头晕。”
花明似乎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瞪大了眼睛,眼中尽是惊恐,双手忍不住发颤。
“七小姐,你说,他们会不会要饿死我们?”
略一低头,眼睛已经盛满了泪水。
“早知道,早知道没有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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