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了,有的祁问在,她还要怕什么,最不能失去的人都还在她身旁,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纵然是她太笨了,居然连这点,都没有想透。
“你学姐怎么一回事?”南涯看着陆萧,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
陆萧踟蹰的看了自己老师一眼。
沐青文感觉到了陆萧的目光,平缓了自己的心情。
“你说吧……”
“医生说,学姐是最近营养不良,加上受了刺激……”
沐青文听得难受的想哭,和着她在一起居然还会营养不良,祁问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而且……”陆萧的表情有些为难。
“还有什么?”沐青文直觉,陆萧接下来的话,才会是重点。
“医生说,学姐有长期服用止疼药……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陆萧捏紧了拳头,以着医生的说法,已经有很久了。
沐青文蓦然,止疼药,还长期服用?为什么要服用止疼药。
沐青文回首看了祁问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疼到都用上那种药物了,祁问还是瞒着自己。
她怨祁问,怨祁问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但是她更怨自己,为什么朝夕陪在祁问身边,她连这些都不知道,还要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她真的,是真心在待祁问吗?
“为什么要服用止疼药?”沐青文的表情有些木然。
“医生说可能是头疼的原因……”
沐青文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微微仰头,憋了回去,所以才连睡觉都不安稳么?
看着祁问消瘦的不行的身子,沐青文咬紧了下唇,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委屈,为什么她带给祁问的,尽是这些?
沐青文捏紧了祁问穿着病号服的袖子,“对不起……对不起……”
南涯叹了一口气,拉着陆萧出了病房,只留得两人在房间里。
祁问睡得极不安稳,梦里梦到的尽是沐青文流转的面容。
沐青文伸手轻轻的抚平了祁问深深皱起的眉头,即使在梦里,我也让你那样的为难吗?
听着祁问轻轻呢喃出声自己的名字,沐青文还是忍不住窝在祁问的怀里轻轻的哭了出来。
沐青文那么的后悔,后悔当初的自己没有勇敢一点告诉父母她们的事情,要是告诉了父母,哪至于祁问委曲求全到那种地步!
沐青文想到这里,眼里浮现了几丝恨意,除了高鼎,她想不到会是第二个人干的。
高鼎!
“陆萧?”南涯也是难受的揉着太阳穴,真是被祁问给带着走了,宁愿自己受着也不给别人说,真是……
南涯忿忿然,等的祁问醒了,她非得好好问问,祁问那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着些什么!
“嗯?”
“你能开车吗?”南涯是累的紧了,实在不想开车,虽然陆萧没有开过车,但是她知道的,陆萧有驾照。
陆萧的脸色一顿,脸上有些尴尬,“不能……”
南涯也没有多问,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我们今天打车回去好了,累了。”
“嗷,好……”
南涯眯眼看着陆萧因为发冷而微微驼着背在路边拦车,眼神里跳动着莫名的情绪。
陆萧又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南涯的屋子里,若是放在平常,陆萧死皮白赖的都要说两句好听的,可是今晚因得学姐的事情,陆萧的情绪有些低落,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涯姐洗完澡出来,心无旁骛。
“头发都没干,起来吹干再睡!”南涯看着陆萧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窝在床上,也真亏她能舒服。
“哦!”陆萧爬起来,找了吹风机,递到南涯手中。
“干什么?”南涯觑着陆萧。
陆萧讨好的笑了笑,“涯姐,你就帮我吹吹嘛!我一个人不好吹!”
“这有什么不好吹的!”
南涯一边嫌弃的抱怨,一边又已经打开了吹风,秀手揉在陆萧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揉得陆萧舒服的想直接蹭在涯姐的怀里。
陆萧的头发长了些,束在一起也能扎个小揪揪了。
“头发不剪了吗?”
陆萧理了理额前快要遮住眼睛的刘海,“这两天太忙了,过两天去剪。”
“要留长吗?”南涯觉得,或许陆萧还挺适合长头发的,绝对另有一番感觉的。
陆萧顿了顿,“不了,不适合……”
“……”
吹风机呼呼的响着,吹出暖暖的热风。
两人再无交流,只是各自的心里,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不能为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