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姐这也……
周一没说之前,她完全没有朝那方面想过,周一说了,她陆萧也不蠢,联系前前后后,也大致猜到了些什么。
涯姐么,虽然对自己凶是凶了一点,可是对自己好也是无可否认的,要不然谁能在自己被冤枉的时候帮自己一把,谁不闲舟车劳顿的送自己回家,可是……
陆萧难得皱起了眉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很是烦躁。
车上,两人一路无话,最多是南涯问陆萧两句怎么走。
两个小时的路程,走的难得沉默,就像是那晚的尴尬,陆萧最沉默的时候,也莫过于此了。
“喂,妈?”
吃晚饭时,沐青文接到她母亲的电话,澳大利亚那边都是晚上10点多了,她妈还能有什么事情?
“青文,你看……你多久才能回来。”
沐母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沐母也是大学老师,生就温柔贤惠,沐青文就难得见自己母亲急一次。
“妈怎么了?”
沐青文放下筷子,拧起了好看的眉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
“你爸……”沐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你爸今天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昏倒了,送医院医生说要尽快动手术,可是你爸说没见到你他……他舍不得……”
说到最后,沐母的腔调已经带着哭声,怕是真的病的严重了。
都是那个岁数的人了,说的不好听,身体都在黄土里埋了半截,加上她爸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生怕一进去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死活不愿意手术。
沐母也不想打扰的沐青文的,可是……
“妈,你别急,我买明天的飞机回来……”
她知道,要不是她爸真的病的严重了,她妈也不会催着自己快些回去,沐青文挂了电话,脸上是掩不去的忧愁。
祁问看着沐青文,电话里的声音,她听得清楚,柔柔的说道,“明天要回去了?”
沐青文撑着额头,“嗯,我爸病的有些重,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说是没见到我之前,舍不得动手术……”
祁问抿了抿唇,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拿了手机给沐青文订机票,“就只有明天凌晨的了,再不然就要等到周六才有飞机了。”
沐青文看了眼祁问,“好,那就那班吧,反正飞到墨尔本也要转机的,我只想快些回去。”
“嗯……”
沐青文坐在沙发上,趁着还有点时间在批改试卷,她这回去指不定得忙成什么样,学生的成绩可不能耽搁了。
祁问在卧室里帮她收拾着东西,暖暖的黄光盈满了房间,祁问挺拔的身姿特别让人着迷,有这么一个人,优秀的让人嫉妒,却是心甘情愿为你一个人做这些琐碎的家事,那是一种无以言语的感动,尤其是在这种难过的时候。
沐青文放下笔,揉了揉脑袋,走到卧室靠在门边看着忙碌的祁问,真是,快要被这人宠坏了!
祁问绝计是安了心的宠坏自己,就想让她以后离开就活不下去,真是……讨厌死了!
祁问收拾的差不多了,转头就看了沐青文,走过来抱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蹭着,“试卷批改完了?”
“差不多……”沐青文把头抵在祁问的锁骨上,好在这时候还有人是自己的依靠。
“好了,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祁问轻轻的替沐青文揉着太阳穴,怕是真的心疼了。
半夜,祁问开车送沐青文去了机场,临得下车前,沐青文有些舍不得了,看着祁问,怎么着都觉得看不够。
祁问好笑的将她拉过来,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舌头钻进去,难舍难分的纠缠,交换着彼此的馨香,“现在舍不得我了?”
祁问微喘的抵着沐青文的额头。
“嗯,舍不得……”
沐青文主动的勾住祁问的脖子,这时候她也不口是心非了,她就是舍不得祁问了。
“好啦,我又不会跑,你回来的时候我来接你!嗯?”
“嗯。”许久,沐青文才闷声闷气的回答道,恋恋不舍的拖着行李箱跟着祁问下了车。
祁问一个人开车回去,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沐青文身上淡淡的香味,就是少了那个人。
祁问不免情绪有些低落,洗了澡上床,心里有些闷,看着时间,料是南涯该没睡,就发了条信息过去。
哪曾想半天没得到南涯的回复,祁问倒是奇怪了,以的南涯的个性,能这个点就睡了?!
如祁问所说,南涯没有睡,只是,没工夫搭理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