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百奚泞自知自己的身份,皇后之子?哼,那又如何?我只是一介武夫!没有太子的文韬攻略,没有三弟的聪颖精明,没有四弟的沉着文雅,没有六弟的旷博人情,我就是我,我只是百奚泞,一个只会喊打喊杀的武夫!我真羡慕五弟,可以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百奚泞说完。没有再做停留,径然离开了王爷府!
“二哥,你又怎知没有人羡慕你呢?”百溪燮暗自伤叹,目送百奚泞离去。
“谁?出来!”
百溪燮对着身后一声厉喝,一个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王爷!”来人只是走上前对着百溪燮拜了拜,并没有多做说话。
见到来人,百溪燮眼中多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三更半夜来此作何?”
“回王爷,奴婢是来找寻自己的腰牌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心纯。在她急忙离开之后回到了绢洗房,洗了把脸。突然发现自己的腰牌不见了。这才想起或许是掉在了此处。要知道
王爷府和皇宫一样,不论是谁只要进了王爷府都会派发一个刻着自己名字的腰牌,这样便于主子们对下人们的辨认。如果没有腰牌,便会被视为外来的奸细,轻者赶出王府,重者会被处死。心纯顾不上许多。随手拿起一方丝帕遮于脸上,便向此处寻来。心纯以为刚才那个男子已经离开,却不想会碰到百溪燮在这里。
“你的腰牌怎会丢在这里?”
“刚才奴婢经过这里绊了一跤,可能是将腰牌掉在了这里!”心纯的语气不卑不亢。并不是心纯此时心静如水,恰恰相反,此时的她正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狂乱的心情。
“你撒谎!”百溪燮突然大声呵斥,让心纯身体随之一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确实是来寻腰牌的!”
“你是谁?”百溪燮慢慢走近心纯。
“奴婢是痣儿!”心纯此时心脏狂跳不止。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是——谁?”
心纯开始慌张了,心中胡乱猜测,“难道难道他认出我来了?难道他知道我是心纯了吗?他认出我就是当年暮云寺中的那个小女孩儿了吗?”
“是谁派你来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又将心存侥幸的心纯打入了万丈深渊。
心纯刚想辩解,却被一只柔而有力的手捏住了下巴,一股劲力将自己拉向前,那副熟悉却又陌生的冷峻的面具近在咫尺。一双深邃神秘的瞳孔直直的将心纯定在了那里丝毫动弹不得。
“回答本王。”
“奴婢没有撒谎!”心纯脸上蒙着丝帕,心中自是伤痛,原来王爷并未认出自己,确是将自己当成了奸细。仔细一想,确实该如此,这已是过去十一年,他怎会认出来此时的自己呢?
“哼,你真的很有能耐,落在本王手中还如此倔强。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硬到何时!”说着,百溪燮便要将心纯脸上的丝帕拿掉。
心纯这才记起自己的面容还未点上黑痣,王爷自是知道自己的丑容,可是如今若扯下丝帕,心纯真面目便会呈现在百溪燮的眼中,那样的话他定会认为心纯在欺骗他,更会将心纯定为奸细。
“不要!”毫不犹豫,心纯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