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言听后心底一喜,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魈遥阁阁主都供她差遣了……那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传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若她做了揭他面具的第一人,岂不是乐事一件?
“我怎知,等事成之后你魈遥阁阁主清心欲会不会就此翻脸不认账?”蔚言狐疑问道。显然是不轻易相信清心欲有条有理的说服。
“这你大可放心,本阁主向来说一不二。”清心欲再次保证。
面具下的清心欲让蔚言琢磨不透,于她而言他太过神秘……而她,又对他不甚了解。如此交易,表面看似她占尽好处实则却是她在为他人做铺路石罢了。
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
本着一走了之的打算,她欲转身而去。
可是,当半只脚跨出门外之时……背后适时地响起了清心欲不咸不淡的问话:“你可知那条唤作宾亓的大白犬此时在哪?”
清心欲一句事不关己般的话犹如惊雷乍现,顿时在蔚言脑中炸开一个大洞。
好,很好……没想到魈遥阁竟然趁她不在时,躲过了宫中耳目把宾亓给抓了去以此做为最后的筹码。
清心欲果然能打得一副精妙绝伦的好算盘,是她蔚言小看了他。
蔚言嘴角升起了一丝含着气愤的阴鸷笑意,她淡定地收回步子。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清心欲带着笑意的琥珀色眸子。
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撮白色毛发时蔚言眼底一暗,她认得出那撮独一无二的毛发是宾亓身上无疑。
“我答应便是,你立马给我放了它。否则,就算是撕破脸面也休想与我合作。”蔚言冷淡着语气,忍着怒意紧盯着眼前这个让她恨不得抽血扒皮的男子。
“好说。乐王侯这便请吧,那条白犬本阁主即刻送回。”清心欲把手上那撮毛发交予蔚言手上时,俯身在蔚言耳边轻声言语。
被突如其来的口中冷气喷洒耳垂和清心欲强大得过分的腹压气息,蔚言突然一个战栗冷颤,随后缓过来的她气得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
清心欲周身太过冰凉,她已然感觉到身体被他不经意的一碰都能冷得发寒打颤。他,到底是什么人……
若不是自那日高烧被璞玉子险些救回一命之后,她体内的羽阙之力一直处于半封存状态……她早就将眼前这位诸多算计的清心欲给狠狠地修理一顿再带上宾亓视若无睹地杀出重围了。
如今,她也只有所谓的轻功还能使上两回,更何谈霸气地狂扫魈遥阁这个看似天方夜谭的计划?
蔚言冷着脸出了魈遥阁……所到之处皆让人如芒在背、吓得绕道而走,因着盛怒她身上的强大气场愈演愈烈,大有抛开一切暴走之意。
目送着蔚言远去的清心欲嘴角微斜,慢慢升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暗,整顿待发……”
清心欲好似对着空气一挥衣袖,淡淡吩咐。
“遵命,阁主。”
清心欲琥珀色的眸子璀璨夺目,若细细观摩竟然能从中看出一抹索然寡味的亡灵气息。
甚至,亡灵、悲悯交错在一起,汇成可怖的梦靥……
“去哪儿了?”
前脚抬进殿宇的蔚言当头一声质问而来。
“爱去哪就去哪,跟你无关。”蔚言怒气未消,偏偏璞玉子又是她发怒的导火索。
若不是他太过在意那女子容貌,她也不会为了完成任务而想着寻找鬼灵山拿得复原容貌的灵药,不想着寻找鬼灵山拿得灵药也就不会被魈遥阁给窥觑了去,不给魈遥阁窥觑了去也就不会和清心欲合作,不会和他合作就不会促成她今日的气焰难平。
所以蔚言想了那么一大段,归根结底的罪魁祸首还是他璞玉子这根导火索造的孽。
璞玉子见蔚言气焰嚣张,不似平日里的冷淡漠然。便知她此次外出不同以往,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查查了。
“璞玉子,我问你!那名女子于你而言就这般重要?”不知为何,蔚言虽救了那名女子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救人的荣誉感。反而,这个她亲手捡来的麻烦已经愈演愈烈,直至发展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妲姬乃已故王臣宁忠将军的孤女,宁忠将军生前效忠我城多年……年轻时随父王征战朝野之外,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自临终前仍挂念孤女妲姬,便将她托付于爷。可惜,妲姬为了爷甘愿潜伏淮城的摄政王完颜修身边数年。最终,她不慎泄露身份被完颜修给折磨得不成人样。于她而言,爷心中有愧。”璞玉子终于将实情说予蔚言。
蔚言半信半疑地看向璞玉子灿若星辰的墨黑瞳孔中,发现他眼中有着对妲姬深深的愧疚感,然并无半点情感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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