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眼睛处的轻柔按摩,好一会儿她才敢试着睁开双眼。
入眼处,璞玉子背对着光惊喜地看着她。但是,她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地视线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陷入了重度近视......
忽然,口中的苦涩感拥了上来,衍生出一种干呕的感觉,她痛苦地张开了嘴移到床边缘,想要将腹中之物吐出来。
璞玉子先行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带回了床上,语气里尽是威胁的话头:“你若敢吐,爷定不饶你!”
他怎能将自己“辛苦”喂下的药汁给吐出来,那不是摆明白费了自己的气力吗?
闻言,蔚言着实被吓了一跳。瞬间忘记了干呕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唇瓣处的麻热的肿胀感。
“你给我喝的什么药?为什么我觉得副作用爆发了?你看我的嘴都肿了!”
蔚言不知所以,便埋怨质问。
听得她强调着自己趁她昏迷时“偷吃”所遗留的证据,璞玉子的耳根子诡异地红了起来,他像个偷吃的孩子般将头转向了另一边试图逃避责任。
蔚言敏感地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她所不知道的猫腻,便带着危险的眼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试图逃脱的男子,不轻不重地威胁道:“你若不说,我就将喝下去的药给尽数吐出来,大不了一死!”
以自己为威胁,他感叹着她的好伎俩。而也正是如此,她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让他不得不坦言。
他试探问道:“若爷说了,你就不会吐出来?”
“嗯。”蔚言点头,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的光泽。
见她瞬间精力十足,璞玉子终究是放下了紧揪着的心。看来,天洙入药的确效果惊人!
璞玉子将她的脑袋给扳了过来,近距离的注视下他的神情柔肠百转;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蔚言的小脸可疑地红了。
“你到底说不说?”她不自然地将头偏移了半寸,尴尬的红云从面颊延伸至脖颈。
璞玉子丝毫不给她闪躲的机会,迅速将她的脑袋给固定回来,轻柔的语气附上了她的耳垂:“就这么想知道?那爷便告诉你,其实导致你的唇肿胀的原因不是药物所致,而是爷所烙下的......印记!”
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蔚言的脖颈处,带来了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闻言,她的面色瞬间爆红!堪比世纪大爆炸,甚至要来得更猛烈些......
“你,竟然......怎么可以......这样......”蔚言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种难堪的感觉就像是被猴耍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屈辱滋味。
蔚言想罢,气得素手一翻将他给推出了范围圈,但是这样做的后果便是直接牵扯到了她手腕上的伤口,“啊!好痛!”刺痛瞬间覆盖上耻辱,让她再没有心思想其他。
“别动。”璞玉子嗔怪一声,将她手伤的手腕放到了身前,细看之下血丝迅速浸染了纯白的纱布。
随手取过身边御医特意放下的备用瓷瓶,他抬眸皱着眉宇看了她一眼:“忍着点。”
说罢,璞玉子手中的瓶塞一拔,顷刻间将药粉隔着纱布细密而均匀地撒了上去。
随之而来的是蔚言咬紧红肿的唇瓣,脸部的表情因为忍着剧痛而变得有些扭曲。
点到为止,璞玉子手中瓷瓶一扔即刻将痛苦难忍的蔚言抱在了怀中,疼惜的话一遍遍喊着:“再忍一会儿,便好。”
虽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关切,但是听在蔚言的耳中好似有着魔力般竟然奇迹地让她安静了下来。
似乎,手腕处的痛也少了些许。
“蔚言?”
“嗯。”
“好些了吗?”
“嗯。”
他一遍又一遍问着,而她一次又一次地乖顺回应。
他的怀抱太过温暖,纵使外边寒风凛冽也阻挡不住一室的温情。
而窗外,站着一人。
黑暗中冷风掀起了他长可及腰的青丝,伟岸的腰身丝毫不畏惧寒风坚硬挺拔;一双暗紫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屋内勾勒出的的烛光残影,眼中带着悲宿的不甘和痴痴的情丝......
一时他的拳头紧握,忽而矛盾地松开。
眸光流转间,墨黑变幻与暗紫相撞纠缠,最终还是墨黑的眸子占据了上风。
黑影继而叹息一声,柔弱的气息散发出来,冷风再次一掀他抖擞着身子潸然离去。
离去那人,便是玉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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