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的,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还吃一个病人的干醋,蔚言都看不过去了。
璞玉子紧蹙眉宇,看着眼前俩人的“亲密”动作,顿时有气无处撒;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少与夏侯子尘接触,直接撒开蔚言的手将他以倒挂的方式扛在了肩上,气呼呼地走了。
蔚言在身后追赶,嘴里还不提醒着,“你小心点,他是个病人别弄疼他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璞玉子更加生气,愣是将肩头上的夏侯子尘摇晃得更加厉害;直到听到他口中传来的痛苦闷哼,璞玉子才觉得好受一点。
“哎哎哎......”
“你再说话爷直接将他给扔了。”将他给扔了......给扔了......扔了......了......
蔚言这下可心疼得不得了,虽是气愤但还是直接选择了闭嘴。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男人?蔚言叫苦不屈。
......
为了给夏侯子尘养伤,蔚言索性找了家客栈暂住了下来,还请了当地的名医给他治病抓药,是样样不落下。
在一边看着的璞玉子见蔚言对夏侯子尘比自己还好,这可气坏了他。
璞玉子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整日里打着帮忙的旗号招摇过市,总是找机会当着夏侯子尘的面蔚言亲热一把,心想着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他这个夫君的面子。
蔚言觉得难堪,便每次都将他推出老远,转头又给夏侯子尘上药换纱布去了。
这不,璞玉子又来了。
很少做下人活的璞玉子,难得地端了一大盆热水再次走了进来。
蔚言见他每次无事献殷勤不是非奸就是即盗,赶紧转头对他下了逐客令:“你把水放那后就可以出去了。”
璞玉子可不干,他放下水后朝着正在给夏侯子尘上药的蔚言走来,温情回应:“娘子,这等子粗活让为夫来吧,别脏了你干净的手。”说罢。他取过蔚言手上的药瓶,温柔地将蔚言从座位上赶下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蔚言狐疑地审视着与平常有所不同的璞玉子,顿觉匪夷所思,“那你先弄着,我去看看厨房的药煎好了没。”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带上了门。
蔚言前脚一走,璞玉子下一秒瞬间变了脸,这才不缓不急回应方才蔚言的嘱咐:“放心,爷会好好伺候他的。”一双眼睛却是阴恻地直视夏侯子尘。
夏侯子尘本就被他刚刚的一句‘娘子’给伤的体无完肤,这会儿又被他阴狠地瞪着,作为病人的他很是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躲开。
“本城主劝你最好不要将心思打在她的身上,否则你知道本城主的厉害。”
璞玉子忽然换了一种口气,冰冷无比的嗓音脱口而出。听在夏侯子尘的耳朵里,更觉刺耳。
是吗?蔚言早已成为了他璞玉子的女人,他又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的青睐?夏侯子尘自嘲一笑:“你放心吧,她只将我当作兄长罢了,并无他意。”
璞玉子闻言,一双不达眼底的晦暗眸子带着暴风雨再次席卷而来,“那你呢?她将你当作兄长,而你又将她当作什么了?”璞玉子问得咄咄逼人,眼神仿佛能杀人般深沉难测。
夏侯子尘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明知斗不过璞玉子,但是他的心底仍旧残存着一丝希冀的光芒。
“呵呵,无话可说了吧?”璞玉子嘲讽一笑,手上的动作未减,直接拔开了瓶塞将药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药粉与破开的皮肉之间的触碰让夏侯子尘冷不丁地倒吸一口冷气,突如其来的痛让他再也忍受不了紧蹙眉头咬起了下唇,唇间蔓延出一股血红的液体,混着伤口处浓浓的血气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你对他干了什么?”随着一声熟悉的怒喝,璞玉子将视线转向了不知何时起站在门口的蔚言,随之也褪去脸上的阴霾换上了淡淡的笑意。
璞玉子环胸,理所当然回应道:“给他上药啊。”
“哪有人上药像你这般粗鲁的?没看到夏侯兄已经痛得快晕过去了吗?”蔚言径直走来,将端着药碗的托盘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
“你赶紧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蔚言转身就将璞玉子推到了门边,走回了床边拾起盆中的热毛巾快速拧干,继而为床上之人细心擦去频频冒出的冷汗。
璞玉子看着蔚言对他嫌弃得不能再嫌弃,满心的欣喜化为落寞,心中的阴郁之气越积越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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