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谁都能随便笑话的。
蔚言一步步朝着他走近,原本紧蹙的眉心慢慢地松开了,露出了一抹颤动人心的笑意,“有什么好笑的?你卖笑吗?”
话中,虽然带着调恺无疑,但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讥笑,好像要将他嘲笑到低得不能再低的深渊。
“你有种再说一遍。”
几乎是咬着牙从缝里面挤出来的话,很明显她已经惹怒他了。
是吗?现在的他恨不得即刻杀了她,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蔚言接着大笑:“你耳朵聋了吗?站这么近你都听不见?我说,你卖笑吗?”
此刻,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此前将他囚禁的戮血冷已经被他残忍杀死,现在他恨不得用最痛苦的方式来折磨眼前这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
“很好……既如此,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的,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随即,脚下生风。
以惊人的速度飞窜到了蔚言的面前,想将她钳制在自己的手中好好折磨个后。
但是蔚言早已经预料到会有此种举动,更是抢先一步转到了他的身后,趁着他正盛怒得失去理智的当头用红樱枪朝着他的后背所处的心口处刺了下去。
“啊~”
一声带着剧痛的狂吼从他的口中溢了出来,蔚言趁机再补上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哀嚎声不断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你怎么会?原来如此,当真是阴险的女人,竟然还留了后手。之前与我交手时的示弱,没想到都是你装出来的。”
翼龙兽捂着被蔚言从后背贯穿到胸前的心口,恢复了一丝理智。更是懊恼他竟然轻易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想来实在是气愤。
蔚言俾睨着他,冷声嗤笑:“那又如何?对付你这种妄图毁灭天下的邪魔,就该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她早就预留了一手,只想趁着他大意之时用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嗯哼,最后她还真的成功了。翼龙兽被她一枪贯穿心脏,看他还能折腾多久?
她现在应该趁着他毫无反抗之力,一举将他处决并将他驱出流苏的身体。
就在她移动第一脚时,匍匐在地上的翼龙兽突然不动了,片刻后他他口中断断续续喊着蔚言:“姐姐,流苏好痛苦……”
在蔚言怀疑的目光下,他抬起头颅凝望着她,眼底的可怜之色和氤氲的雾气腾腾参杂,勾起了蔚言心尖上的颤动。
心念一动,正要抬腿上前,但是她猛地清醒过来,“不,你不是流苏,别妄想欺骗我。”
见她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玉流苏眼底倾泻了无尽的悲伤。
“姐姐,你果然不喜欢流苏了,流苏是不是快要死了?好痛……苦……”
他双眼慢慢地闭上,期期艾艾地呢喃出声,顿时吐出了一大口黑血来。
这一刻,漫天盖地的心疼涌上了蔚言的胸口,他眼底深处的悲伤看得她不得不动容。
倏地,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了出来。是不是翼龙兽已经被她杀死在了体内,所以流苏也跟着受伤了?
蔚言不再猜疑眼前玉流苏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玉流苏,她只知道她唯一的弟弟受伤了,她需要救他。
“流苏别怕,姐姐来救你了。”
猛地,她不顾一切地朝着他冲了过去,眼角的泪水飞洒在了身后。
原来,姐姐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为自己落泪了。
玉流苏拼命地睁着一双犯困泛疼的眼眸,这般想着。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不可多得的幸福中时,一道残忍的声音的传入了他的耳中:“我放你出来,只不过为了利诱她放下防范,现在目的达到了你也应该回去了。”
那道只有玉流苏听得到的声音一说完,玉流苏惊诧大骇。
被强行撤回的最后一刻,他拼命地呐喊:“姐……姐,别过……来……”
然而,他的声音细蚊蝇,蔚言只看到他的唇在蠕动,并未听到他的呼喊。
“你上当了!”翼龙兽邪肆一笑,充斥着森冷的修罗之语回荡在蔚言的耳中。
什么……
蔚言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离玉流苏的躯体近得不能再近了。
“不~”
一道凄厉的叫唤将蔚言的神志彻底拉了回来,一刹那间她才预感到心口一疼,顺着嗜骨的疼痛看去,胸口处正插着翼龙兽的鹰勾爪,血淋淋的利爪带着她的心脏抽了出来,混合着冲天的血腥味,妖娆而泣血。
“唔……”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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