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可偏僻了,我刚好知道怎么去!我载你啊,免费!”他豪爽地笑着,朝她露出几颗白牙。
“好啊,那就麻烦了。”
有车不坐是傻子,这下省了她不少工夫。
正如穆台阿所说,古达麦确实地属偏远,在高楼间穿梭了数十回才拐进了一个人流稀少的街口。古达麦并不大,但有好多曲折和纡回的小巷,每一个紧闭的房门都有可能是出售商品的店铺。
穆台阿并没有把车开进去,他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一带,一路都在说个不停的嘴也闭上了。
这样也好,七崎桑子独自一人走进深巷,敲响第一户人家。
一个半小时后。
在远坂时臣所给的魔术礼装的帮助下,七崎桑子的收获颇丰,无法说谎也无法遮掩,本来她想要的也不是什么珍贵文物,而且价格是绝对地合理公道,这点钱对于远坂这种大户人家也算不上什么。
七崎桑子大盒小盒地抱了一堆东西从巷子走出来,正蹲在街头抽烟的穆台阿看到她的战利品后吃了一惊,忙起身帮她分担了大部分。
“七崎小姐,你这都是买了什么啊?未免也太多了吧。”
七崎桑子晃着酸了的手腕,一脸无奈:“化石罢了,我也没想到这地方可以买到那么多,可惜我没本事鉴定年份,只能先全部买回来了。”
“这……这都是……”穆台阿打开其中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块石板,镶嵌其中的东西依稀可辨,是某一无足爬行类褪下的躯壳,“蛇吗?”
“是啊,全部都是蛇。”
于七崎桑子手中的,总计三十七条蛇皮化石。
穆台阿送七崎桑子回了酒店,一起吃午饭的邀请被拒绝后,他只得开着车离开了。
她捧着一堆蛇皮和顺路给吉尔买的衣服进了大门,谢绝侍应生的帮忙后回到了房间。
打开门后先看到的是放在门口的脏被单,看来客房服务的人还没有来收拾,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叫着吉尔的名字朝里走去。
脚踩在毛毯上,没有传来羊毛制品的柔软,而是被水侵透的湿漉。
七崎桑子楞了一下,低头看去,要不是有吸水性良好的毛毯挡着,正从浴室不停流出的水早就要淹到房门外了。
房间没有人,浴室的灯还亮着,吉尔应该还在里面。
水管爆了还是真准备去游泳了?
七崎桑子蹙起眉头,快步走到浴室敲门:“吉尔!你搞什么啊?!都快开水族馆了!”
里面没有传来男孩熟悉的声音,只有从浴缸漫出的水流声回应她。
心下划过意思不安,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打开门冲了进去,下水道吞不尽的浅细水流一波一波朝门口袭来,浴缸那儿并没有她要寻找的人,只有出水管正不停地喷水。
“吉尔?……吉尔?!”
七崎桑子最后是在浴缸底下找到了吉尔,水面的波纹乱了他的样貌,就这么没有一点儿生气地静静沉在那儿。
她慌忙把他捞出来,仅一秒钟来到卧房。
“喂!喂!你别吓我啊!”七崎桑子把吉尔抱到床上,拍打他的脸,试图唤起他,但是他仍旧双目紧闭,没有一丝气息,“开什么玩笑!有你这么洗澡淹死的吗?!”
她低头趴在他的前胸,竟然没有听到一声心跳,贴在她脸上的皮肤也凉得可怕。
……不会真的死了吧?
“七崎小姐,你在吗?……怎么连房门都不关啊?”门外传来本应离去的穆台阿的声音,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你的钱包落在我车上了……七崎小姐,这到底怎么了?!”
来人也被眼前水没房间的阵仗吓到了,他忙跑进里屋,看到了衣服湿了大半的七崎桑子,她正一脸焦急地对着床上说话,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转头冲他喊道——
“你还傻愣着干嘛?!救人啊!”
“……救人?”穆台阿愣了愣,没有弄明白眼前的情况,只能慌忙询问,“七崎小姐!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是这个孩子!你快叫救护车!”
“……”
孩子……哪儿来的孩子?
穆台阿环视根本没有其他人在的房间,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
昨晚可怕的记忆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