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一些闲书上看的别人的绘本,可信度不高。
他端详着身旁这上蹿下跳的姑娘许久,终是轻而易举的一把把她拎开了些,神色暗淡,似有大雾遮掩住,看不清晰。
“我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神仙,你说的那些神仙,应该是九宫里住着的那些东西。”
“咦,那你怎么看着我的眼睛没反应?妖怪见了都有反应啊。”
“哦?”他抱臂,斜倚在树干上,又啃了一口梨,看了眼旁边鼓捣起自己药箱的无崖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桃木剑,灵符都掏了出来,还在能力念念有词。“哦玛尼玛尼哄,哦玛尼玛尼哄”
玖月歪着头,眯着眼仔细打量了番眼前的人。哪知他明明是侧身对着她的,却用手把她的帽檐又往下扯了扯。
“你这样看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
被强制遮住了双眼的山玖月咋了咋嘴,不满的叽里咕噜的几句,往无崖子身旁挪了挪,看着他满头大汗,还在那里闭着眼睛唸着那些经书上学来的咒语,绝望的低了头。
“有病”她小声嘀咕了句,谁料那轻飘飘的一句话怎么就轻飘飘的钻进了某人的耳朵了,之间那人精灵般的耳朵不落痕迹的抖了抖,斜睨了她一眼,两片薄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本来还不想杀你,现下看来——”
“现下又如何?”山玖月嘴唇下抿,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现下见你这般有趣,就更不想杀你了。只是你这双眼睛我着实不喜欢,还是剜去了好”
无崖子听得是心惊胆颤,准备丢盔卸甲,连唯一的坐骥小毛驴都赠送给他做晚餐了,牵了玖月就要跑,可只见着脚在不停动,身子却没挪动半分,看了眼旁边的玖月,她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已经放弃了挣扎,停了下来,满是无奈和惶恐。只见一双极长的极细的手从她脑后伸出来,指间一段白色的轻纱轻轻蒙上了她的双眼,转瞬,轻纱烟似的消散了。
“都说了,不会杀你,你跑什么?”似是责备,又带着几许真正的疑惑的语气,他来到山玖月面前,白皙纤细的手指冰凉的指腹细细抹过她的眼角。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只是我的”
满头大汗的无崖子深切的怀疑这妖精莫不是有恋童癖吧?他现在这样难道是要猥亵女童?什么“你的,我的”,好好的小姑娘难不成要他眼睁睁把她送给他当禁脔?他试着气运丹田,奋力一吼,虎躯一震。
“放开她!”咦?原来只是身体被定住了,声音还是可以发出的啊~
刚刚还沉浸在一副不和谐的画面里的两人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他。
山玖月:==
某神秘男子眼风极劲一扫。
“呵呵其实我就是觉得今天天气真不错~”无崖子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英雄气短,一老一少长吁短叹的同时叹息了声,男子撤离了原本放在玖月脸上的手,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山玖月立马眼冒星光,觉得这是一种主动示好,死里逃生的暗示,于是十分娴熟的口吻跟他话起了家常。
“啊,我叫山玖月,这是我爷爷山无崖,号称无崖子,我们爷孙俩游山玩水途经此处,不想扰了您的清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名字?这几万年里也没有谁问过我,名字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怎么能不需要呢?这个名字嘛,就是一个符号,每一个个体呢,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你想啊,世事更迭,即生即灭,哪怕你身形俱毁,留下个名号,总算是也证明这世间我曾来过,给想要记得你的人留下个念想不是?”天呐,这不是遇上老妖了么?!几万年的时间,他还能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妖精果真都长生不老的么?
“哦?你想要记得我?”
这话不能这么理解吧?山玖月无奈地看着他,突然怦然心动了,其实他长得真好看,比勾栏瓦肆里的歌舞伎中的头牌都长得好看,亦仙亦妖的,尤以这一身绯色的长衫,让人莫名想起那古刹后成片的桃夭,令人迷醉。
“离岸,我就叫你离岸吧”苦海无边,离岸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