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6
陈御风跟着云裳大大方方的从明月清江楼的正门走了出来,沿着河岸徐徐走着。看着前面的女子袅娜的身影,恍惚了半晌,感到夜里河风微凉,而她却衣裳单薄,叫人如何不垂怜?匆匆上前了两步,将身上披着的狐裘大氅解下来抖开给她披上。云裳偏头斜目瞥他,脸颊恰恰擦过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自他指尖传来,心里顿时酥酥麻麻的。他即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搅动了内心一汪春水,面上却依旧一派淡定从容,镇定自若的继续给她系好狐裘大氅的领子。
“这是狐狸毛?”云裳微微蹙眉,语带不悦的抬眼看向这个已经走到她面前来替他系好领子温柔备至的男子,看样子他还挺自得其乐的,把她的这种抗拒的反应看作是少女矜持的娇羞,丝毫未察觉她的不悦。
“嗯,今年刚入冬时,城内几大家族举行了狩猎大赛,城郊处围猎时狡了几窟狐狸窝,听说是猎了上百只狐狸,这其中白狐本就不多,完整的毛皮做成大氅也就得了这么一件。家父重金购得,让我御寒用。今年阑干城的这个冬天格外冷呢。”他满意的看着她被包裹在白色的大氅中,像是被拥在他的怀抱中一样。
“上百只狐狸一夕之间命丧黄泉却只为了造出这么件衣裳来,披在身上不会觉得太灼人了么?”云裳将他刚刚为她系好的领子又给解开了,脱下大氅还给他,嘴里还不忘冷漠的说着:“公子的好意云裳心领了。”
陈御风怎会想到他这满腔细心的温存在她眼里怎的就一文不值起来,甚至还不知为何好似惹恼了她。堪堪接过她交还给他的狐裘大氅自己披上也不是,横握在手里也不是,无奈的看着她。
“方才情急,还未请问云裳姑娘为何和出现在此地。”陈御风引着她往一处小酒馆里走去,就算她不爱惜自己,再站在那河岸风口上倘若是受了风寒,他还心疼呢。酒馆生意不错,楼下已经坐满,店主见他们两人这穿着打扮,也知道这非富即贵。即便是不知道这素雅清丽又美丽动人的女子是谁,但再眼拙也该看出来了身旁这位青衣公子就是阑干城的第一公子陈御风少爷,忙亲自招呼着两位往楼上雅阁去了。
“那日姑娘匆匆离去,未曾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我还担心姑娘莫不是让妖怪给抓去了。”陈御风端了酒樽,朝她举杯敬酒,自己先喝了一口,毫不遮掩的注视着她。那专注的眼神,纵使是前年寒冰都得让他的脉脉浓情给融化了,而对面的女子却依然不为所动,纤细的手指执酒樽,不喝也不放下,就那样举着看着。
“你在找我?”她抬眼看他。
他真是爱极了她这个虽是无意习惯却妩媚勾魂的小动作,这个动作若是由别的女子做出来,他只怕会有反感,觉得这女子未免太风尘,可偏就是她做出来,明艳动人又骄傲的不可抵挡,无论她怎样,在他眼里都是好的,妙的。
“姑娘行踪神秘,我无从找起,我只是在等姑娘。”
“等我?你怎知我要来找你?”她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樽,一心一意的看着他。难道报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所以才在那日她要历劫之时出现在那里替她挡去了那天劫?
“姑娘不是来找我,今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的面前?”
“哦,你说到对,我是来找你的。”云裳见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可见这是个明白事理的人,那也就不用跟他拐弯抹角,咬文嚼字了。她将手里的画卷放到桌上,示意他将酒和酒具都拿开,之后再摊开画卷。陈御风见了那画,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凝眉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和诗句。
“这是?”陈御风看向她。
“这,便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理由。”
那日陈御风依照着脑海中云裳的样貌描了一副她的画像,如今,这画俨然是他府中卧房内那一副原画,笔墨字迹都是他自己的,唯独那画上的人不见了,留下了一大片空白。
“你总是担心我被妖怪给抓走,却不知我本就是那林中游荡的一缕孤魂,那日怀恋在尘世时所爱的烤鸡,才现身与你相见。不料你回来后就将我画了下来,我与你便建立了不该有的联系,因而为你所牵绊,锁在了这画中,虽不至终日四处飘荡,但也失去了来去的自由。”说是画中鬼,总比山中狐要好接受吧。他这个凡人倘若是因此而惊吓到了,她还如何守他百年?
“本以为是没想到真的所以,只要是这画还在,姑娘就不能离开我是么?”陈御风这时思绪有些凌乱,言语上自然也混乱,脸上的神情更是跌宕丰富,看得云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若是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那我可得把这画藏好了。”
“藏?为何?”云裳疑惑的看着他。
“姑娘可否听过一个传说?相传天宫的七位仙女下凡,在一溪中沐浴,有一凡人经过,对其中一位仙子倾慕不已,因为藏起了那位仙子的衣服,之后这位仙子则与那凡人成就了一段仙凡之恋。”说着,他不是观察她的神色有无变化,果然见她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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