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脸严肃的对着站在面前的男孩子说,“恩……德拉科。”
当然,名字前面的停顿是因为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捏了一路一直没有放回去的手绢。
男孩子已经对于她迄今为止仍没有记住他的名字这个事实绝望了——不过话说没有希望哪来的绝望?
他将头微微一点算是道再见,头也不回的就融入了黑暗之中。
。
格兰芬多今天的气氛很奇怪,哀叹混合着惨叫,但是气氛中却明明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
星沉子不解的环视着四周,发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一张启事: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
“真倒霉,”小姑娘对面的休息室沙发上,那个总是和她见面打招呼但是她一直叫不出来名字的那个带着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男生沮丧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骑着一把飞天扫帚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
马尔福,这个名字有点熟。
星沉子一边在脑海中搜索着人名信息——虽说含量少得可怜——一边侧耳注意听着对面的对话。
不过不用侧耳注意了,对面的男孩子们嗓门都很大。
“你是不是会出洋相还不一定呢。”他旁边那个红头发总是和他在一起的男孩子理智地说,“我知道马尔福总是吹嘘,说他玩魁地奇玩得特棒,但我敢打赌他只是在说大话。”
小姑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于飞行课的热情如此的高涨——当听说飞行课居然要骑一只破扫把的时候,小姑娘浑身一抖,不由得感慨起国外的审美观来。
对于飞行,她能感到她的到现在为止还记不住名字的室友差不多和大家一样紧张。这种本领你是不可能从书上看到并用心记住的——这个读书狂不是没有试过。
这个星期四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她的室友不停地对他们念叨她从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图书馆藏书中看来的一些飞行指导,把对面那些个男生烦得够呛。而另一个圆脸黑发的男生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眼巴巴地希望听到一有用的知识,待会儿可以帮助他牢牢地坐在飞天扫帚上。
。
这个下午大概三点多的样子,小姑娘在明媚的阳光下打了个呵欠,从森林边缘的一棵榛子树的阴影下醒了过来。
趴在软绵绵的草坪上,她还是有点没有完全清醒,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打着呵欠,曲起食指将眼角分泌的泪水擦去。
攥着手中的玉简,她神情恍惚的尝试着从草地上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再次坐回了草地上。
黑魔法什么的内容好多啊!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有点抱怨的想着:这么多资料,要是这么一点点慢慢的看,那得看到何年何月呀。虽说在以前,在山上生活的时候时间都是按年来计算,但是在这里,日子差不多要按小时来计算。而且,那件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再拖了……
有些忧愁的凝视着森林远方的草坪,还有草坪后那一幢幢高耸雄伟而沧桑的屋顶尖尖的尖角建筑物,星沉子有些沉沉的叹了口气,眸光有些阴暗。
斯莱特林,不择手段么……
再次想起了那顶奇怪的帽子所说的话,她抿住下唇,食指抵住下巴,认真的思索起来。
确实有必要再去看看那面奇怪的镜子了,那面……那面镜子叫什么来着?
再一次因为记不住别人的名字(虽然是面镜子)而开始走神的小姑娘在几分钟之后猛的回过神来:
惨啦,今天下午还有课要上!
更惨的是,我完全没有记住今天下午的课在哪里上呀!
而且就算我记住了的话,我能走过去么?
颓然呆坐在原地,小姑娘思考起迅速确定其室友的十二种方法来。
好在定位之后,发现她的那位棕色大波浪发型的室友——名字叫什么依然成谜——就在附近不远出,以直线距离飞奔过去——或者考虑一下在草地上的这个坡度滚下去速度会更快一些——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小姑娘将玉简收回到胸口的芥子袋中,在心里默默的感激着三清道尊:好在终于不是在就算知道具体方位也无法准确到达的建筑物里了!不然的话,天知道找到教室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霍格沃茨的建筑是没法正常运用穿墙术的,因为在穿越墙壁的时候消耗掉远远超过正常预计灵力的量致使你整个人卡在墙里这种事情,很可能会发生啊……